大半夜的敲她门,就为了签文件?程诉觉得他好奇怪。!7!6\k+s′./n¨e?t\
祁知礼瘫倒在沙发上,领间纽扣松了几颗,眼睛微眯,说话也有点飘忽,应该是喝了酒。
他如果没喝这杯酒,不知道有没有勇气签下这些东西。
程诉还是照他的意思,将资料从书房拿出来,看他一份一份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她在旁边清点这些文件,确定没有遗漏。
“你知不知道过几天的生日宴。”
祁知礼忽然开口问她。
“知道。”
祁四少二十五岁的宴会,京城里没人不知道。
“你要来的吧?”
他没听到想要的答案,程诉摇了头。
“为什么?”
“这是你的私宴,和工作无关。”
私宴?
放在平常那确实是,但在他要去华悦的节骨眼上,那就不只是私宴了。
其中的门道,程诉清楚,却装作不知。
她不喜欢社交,在伦敦时也很少参加晚宴活动,更别说是祁知礼的生日宴,她本就不适合去。/二/捌,墈′书-王· _首`发`
“那我要你陪我去呢?”
程诉越是克制和疏远,越是保持分寸,祁知礼就越想靠近。
“我没有邀请函,去不了。”
这是个拙劣的借口,祁知礼作为生日宴的主人,他想给程诉多少张邀请函都可以。
“是你说,会站在我身边的,怎么这么快,就不作数了?”
喝了酒的祁知礼语速缓慢,逐渐靠近程诉,身上的灼热气息包裹住她。
她好像刚洗完澡,和那天在祁公馆闻到的清冷木香不同,今天是很淡的花香,好像是鸢尾。
理文件的动作停下,程诉却没回答祁知礼。
“嗯?”
祁知礼有种步步逼近的态势,手指缠上她的头发。
程诉那天在车里跟他说,她在,祁知礼就真的记在了心里。
生日宴上的应酬应该会很麻烦,他需要程诉在他身边,他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在身边。
“好,我来。”
程诉是个心软的人,更是个守信的人,面对祁知礼的质问,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祁知礼满意的笑了,将程诉整个人拉过来,直接拉到了怀里。¨k`e/n`k′a*n*s+h·u′.¢c¢o^m/
鸢尾在祁知礼鼻尖的气息变浓,程诉本来在走神,被措不及防的抱住,眉头蹙起。
她觉得祁知礼好没分寸,正要推开。
“那到时候见,我
的女伴小姐。”
给邀请函让她来,多没趣啊。
程诉忽然僵住。
“不要开玩笑了。”
哪怕祁知礼现在将邀请函塞在她手里,她都不会觉得这么荒谬。
听到他要她去生日宴时,程诉就知道祁知礼不会按常理出牌,但这个提议实在不妥。
祁四少要找女伴,满京城的千金等着他挑,程诉太不够格了,既没有显赫的身份,又没有正经的名分。
而祁知礼觉得,女伴这个角色,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他身边。
“你是不是喝醉了?”
有轻微的酒味散在空气中,程诉和祁知礼隔得近,清晰的闻到了这股味道。
她把他今天的一切反常都归咎于醉酒,不想多计较,也推不开他。
“嗯,我喝醉了。”
头埋在程诉的脖颈间,贪婪的闻着她身上那股鸢尾香,他那天就想这样抱她了,今天姑且就认为他醉了吧。
程诉感觉很痒,一直往后缩,特别抗拒和他保持这样暧昧的姿势,她比腰更敏感的地方就是脖子。
客厅的灯是暖黄的,祁知礼瞥到程诉被照耀的侧脸,她睫毛在颤,少了疏离,多了居家的温暖。
如果她一直是这样,好像很不错。
“那你要怎么处理我这个喝醉的人呢?让我留宿?还是送我回家?”
沉闷的呼吸落在她耳边,程诉忍不住看一眼倒在她怀里的祁知礼。留宿这个选项不在考虑范围内,她和祁知礼可不是这种能留宿的关系。
“你起来,我送你回去。”
这是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让司机来接你。”
程诉伸手拿茶桌上的手机,被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