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椅上,那是祁知礼亲手剥落的。
他好像找到了一个再去“骚扰”程诉的理由。
程诉换下了那件拿来救场的繁琐裙子,换上了一件舒服的居家针织衫,以遮挡那些暗红的吻痕。
她一看见这些痕迹,总会止不住乱想。
她没觉得那荒唐一夜有什么所谓,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又在英国待了这么多年,对性。爱这种事看得开,可和她发生关系的是祁知礼。
原本和喜欢的人共度良宵,是浪漫且刺激的事,人生无味,总需要一点刺激来调节。
这是剑桥读书时的室友和程诉说的话,她是个华裔英籍的女孩,常常夜不归宿,每个月送她回来的男生都长得不一样。
但她和祁知礼,其中许多不可名状的关系缠绕。
其实昨夜那句喜欢,程诉听见了,那时的她,还算清醒,听得清楚、真切,祁知礼承认了他的喜欢。
她不知道祁知礼从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心思,她连自己什么时候默认了这份心思都不能确定。
似乎祁知礼有一种能让人动心和沉沦的天赋,程诉无法抵抗。
可最要命的是,程诉沉沦过后,她又要回过头权衡利弊。
她毕竟是凌淑慎的人,在看见凌淑慎邮件的那一刻,她就生出了一种被抓包的心虚,即使邮件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指责,没有训斥,相反,凌淑慎很放心的把祁知礼交给她。
程诉由此似乎更介怀,甚至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