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就感到了不合时宜,在薛怀跃的扑克脸面前,任何玩笑和幽默都会显得尴尬。
他平淡没有波澜的脸就是一句无声的反问——很好笑吗。
在凌舒的尬笑凝固时,薛怀跃居然接茬了——
“是一个怎样的人教你的,还挺有创意。”
“不记得了,应该是个路人。”
薛怀跃一口气梗住,不清楚凌舒为何会有选择性的记忆,什么都记得,唯独忘了他。
他在她心中竟然可以等同于“路人”。
也许本来就不该对她有期待。
薛怀跃叹息中带上了自嘲,好像和凌舒再次开始接触以后,他逐渐地偏离了原本精准冷静的模子。
不知祸福。
薛怀跃伸手从后座上拿了一套崭新的运动鞋和袜子,明显是特意为凌舒准备的东西,语气还是淡漠得仅是举
手之劳:
“换上吧。秦闻不是让你去车上等了么,你怎么不上车避风?”
凌舒顺从换鞋,运动鞋是美津浓racers,国家队运动员同款,最大的特点是耐穿舒适耐造护脚,尺码还是正好。
凌舒苦笑,总不能说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玩脱了。
“没事啊,不想那么麻烦,只是想简单看你一眼而已。”
细声细气的,薛怀跃一听就知道又在开演。
怎么有人能仅是演戏,都能演到他的心坎上呢。
调高了车内的温度,薛怀跃又开口:
“以后想见到我这种事,你随时可以直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