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谜底就在答案上,可时机未道,薛怀跃还不能轻易袒露非她不可。
凌舒露出了客套又粗劣的微笑。
凌舒多喝了两口热茶润嗓,薛怀跃不肯说,她也不能可笑地追问不休,还是不淌浑水明哲保身比较好。
凌舒放下青瓷茶杯,两个都不敞亮的人,看不到清晰的味道,她道:
“薛先生,我要走了。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没有误会了……只是,就到这里吧。这段时间,辛苦你的照顾了。”
薛怀跃跟着站起。
日式的餐桌较矮。
突出的一角在他的动作中狠狠地膈到了他小腹上的麻筋,他被头发盖住的眉毛拧了一拧,一声痛呼都没从口腔中溢出来,冷汗“唰”地冒出湿了发根。
同时,疼痛也截断了他预备阻拦凌舒的说辞。
只隐忍又压抑地叫她的名字:
“凌舒……”
那一下直撞上麻筋的疼简直让薛怀跃想要弓起身子缓一缓,他悲哀地想为什么和凌舒之间发生的事情总是不合时宜。如同他们初遇,凌舒的身份已经是他师兄的女朋友了,藩篱高筑。
他不想只是到这里的关系。
大手扣住了凌舒的手腕。
凌舒整个人一颤。
薛怀跃知道这样直接地跟女孩子有肢体接触不好,收了分力,轻飘飘地滑落到了凌舒袖口,捏住一角。
凌舒没有动,喉间要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吐不出,形成了沉默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