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敏又给未婚女同学们传授了婚姻育儿中的一些小窍门:
“以后等小朋友开始学说话了,一定要先教说‘爸爸’!这样夜里喂奶,能顺理成章地说宝宝闹着要爸爸。\二+捌`墈*书_蛧. ,埂!鑫/罪\全!也不能让孩子太黏着妈妈只认妈妈一个人,不然其他人就能找到借口当甩手掌柜啦。”
其他人哈哈大笑。
小女婴一点儿不怕人,咬着奶嘴,夏黑葡萄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凌舒嘟着嘴逗她笑,她便真的回给了凌舒一个纯真真诚的笑,最纯洁无瑕的灵魂释放出来的善意简直让凌舒有些受宠若惊。
“小宝宝对我笑了哎!她对我笑了!”好一会儿,凌舒才恋恋不舍地把孩子还给方涵敏抱。
陈雨琪感叹说:“她真乖,我小时候可没她这么乖,我妈说我小时候喜欢闹夜,夜里哭得一点儿都哄不住。”
其他人纷纷跟着回忆。
凌舒也回想到了她的婴儿时期,基本上是听凌新旬和养母说的,亲妈苏妤很少提及她婴幼儿时候的事,估计是觉得不堪回首。
凌舒刚生下来,苏妤便得了产后抑郁症,在那个年代人们的认知没有很健全,不了解产妇生产后激素急剧暴跌几十倍的恐怖,觉得新手妈妈的眼泪比较矫情。/鸿\特~小\说^王′ ~首,发_
苏妤一度病到无法母乳,婆家对此颇有微词,到最后病情发展到不能再看一眼自己的小孩,一旦看到襁褓中蠕动哭泣的凌舒,会感到翻江倒海一般的窒息和惊惧,直想要找个楼跳下去立马解脱。
当凌新旬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到妻子身上后,疏于对新生儿的照料,凌舒被有精神疾病的保姆丢掉,流落南方,失去踪迹。
这也给了苏妤重大的打击,调养几年身体,直到收养了凌苏苏,才带给了她真正为人母亲的快乐。
“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自然是每个人会缠着父母问的问题,凌舒自然缠着养母问过。还没有弟弟、没有找到亲生父母,一家人的生活平静温馨,养母回忆起来满是怜爱:
“你小时候可乖了,夜里从来不哭不闹的,饿了就自己瘪着嘴难受生气,从不喊人起来喂夜奶。我想了下都怪你爸,怪他说‘小孩子要是夜里哭闹太吵了就把她丢掉’,你肯定是听懂了。+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在养你之前我没当过娘,我们那时候哪懂得那么多知识啊,不晓得夜里也要喂,后来邻居大娘看到后都说你饿蔫巴啦。”
紧接着母女两人笑作一团。后来知道了真相再往回倒推,凌舒才发现过往桩桩件件的蹊跷——正常的人家,怎么会因为新生儿的哭闹就马上想到丢弃呢?
这场同学小聚后凌舒有些不舒服。
眼皮和心脏提起来一个劲地猛跳。
她以为是看到了方涵敏母女情深后的触景生情,可做了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还是哪哪儿都感觉不对劲。
是一种生物察觉到环境不安全后本能的提心吊胆,仿佛暗处潜藏着强大的捕食者,而她会是旁人的掌中餐。
甚至,在超市购买着日常用品,凌舒还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她。
再行至拐角后猛然一回头,身后空无一物,高度敏感的神经告诉她,她被盯上了。
凌舒找了超市经理想调取监控看看。
经理婉拒说:“女士不好意思,您可以直接说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如果您是有财物的丢失,可以报警后让警察来查监控。”
捕风捉影地只是因为感觉被跟踪去报警,是不会被受理的。
就算是跟薛怀跃说了,也仅凭着一种感觉,他不是神仙,他也没办法。
凌舒一路小心谨慎地回小区,在必经之路上仍旧屡屡回头。
比起看到跟踪的陌生人,更可怕的是什么也没有发觉,没有痕迹,不安和恐惧却怎么也消散不了。
进了电梯后,电梯只有凌舒一人,被监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并且不认为女人所谓的第六感只是凭借着臆断,自然界的雌性往往有着比雄性更加突出的敏锐度和逻辑能力,对天敌和灾难的到来有高度警觉,只不过在人类社会中被污名化成了女人的疑神疑鬼。
一定是生活中出现了某种异常,生物的本能预先给大脑示警。
凌舒仰着头看电梯顶上的监控,她猜测的那个跟踪她的变态也许就坐在保安室内通过摄像头观察着她的动向。
回到家后,凌舒还开了全屋的灯,把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