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同一直是芜湖人嘛,在长江边长大的,芜湖是我的家乡。我的喜好、性格、看到问题的人生抉择,都是这座城市孕育出来的。就算这里有不美好的回忆,有我不想接触的人,长江就在这里。”
开车不能喝酒,薛怀跃举起杯中的气泡水和她轻轻碰杯:
“喜欢上一个芜湖姑娘,是我的荣幸。”
凌舒托腮问他:
“我妈催我们早点回去结婚,我几乎也和所有的老同学们表明了你的存在,这两天我的脾气挺恶劣的,可能我本来就是个很恶劣的人——你会悔婚吗?”
“不会,”薛怀跃把一盘子切好的羊小排移过去,男绿茶的自我修养又上线了,他以楚楚可怜的角度低垂眼帘,“喜欢你是我自找的。而且以前,你也没少给我气受啊。”
“有吗……”
“有。”
比如,二人真正的第一次初见,是薛怀跃为凌舒挡的坠落的杂物,但凌舒眼泪只有卫光。
每一次悲伤难过的时候,是薛怀跃了解她的性格与喜好,成为世界上最懂凌舒脾气性格的人,还惨遭迁怒连微信好友都被删掉。
还有,此后的好多年,她只出现在他的梦中。
胸腔中有东西要破土而出。
新的选择在凌舒心底缓缓浮现,要不要,在她最眷恋的家乡里,去爱一个人。
她握住了薛怀跃的手,极尽她能做到的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