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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小章

低声又清亮地嗔:

“我们还没结婚呢!你骗人。¢1¢5!8?t+x`t*.-c?o¢m¨”

乍一听这样的话薛怀跃还没反应过来。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看清了凌舒眼中的狡黠古灵精怪,薛怀跃才红了眼睛笨手笨脚地把人扯进怀里,说她病程没发展到失忆的程度真是太好了。

凌舒很轻很轻地说:

“嗷,我知道了,如果我真失忆了,你就骗我现在就已丈夫的身份自居是吧。”

油盐不进得可怕。

薛怀跃现下再被她折腾胡闹只觉得庆幸。

埋头轻轻在她脸颊上面咬了一口:

“你觉得呢?我哪里不是你的丈夫了?”

世俗的一纸婚书属于世俗的规则,在他的心里,他们早就已经是互相认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

“薛怀跃我发现你真的是属狗的。”

凌舒嘟囔着不满,又问:“你为什么会在?”

“你有事情我肯定一直都会在啊。”

不满意她能问出来这么浅显的问题。

薛怀跃又在她脸颊上肉最多的地方咬了一口。!l^a/o′k.a.n·s/h*u+.`c+o!m_

这一次的力气稍稍使大了些,留下了一个不甚明显的牙印。

凌舒顶着牙印,咧嘴笑起来傻乎乎的。这么漆黑的夜里,两个人脑袋顶着脑袋,薛怀跃的鼻梁高些,戳到了凌舒的脸,让她伸手不开心地掐了胳膊一把。他肌肉练得硬,她又没力气,可以说是纹丝不动。

凌舒笑出了声。

薛怀跃揽着她,两个人默契地对凌舒晕倒前发生的事情避而不谈,薛怀跃想跟着她没心没肺地傻笑一通,头一偏,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滚烫的,流进了凌舒的脖子里,然后变成了湿湿凉凉的液体,弄湿了凌舒的头发。

两个几乎是同时讲——

“我会没事的。”

“我会让你没事的。”

薛怀跃给她整理头发。

按照常理来讲,在病人前面,病人家属该扮演最坚强的那个角色,薛怀跃也没有软弱退却过分毫,行事手段以硬出名,每次却都很容易因为凌舒的事情掉眼泪。

孟引章半开玩笑半感叹过,说,薛怀跃你真是爱惨了凌舒。

凌舒也摸着薛怀跃一夜冒出头的胡茬,说:

“哇,薛怀跃,你是不是好爱好爱我?”

有种恃宠而骄的模样。¨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

她冷漠,跋扈,机关算尽,蓄意接近。

薛怀跃全部都知道的。

他已经不去探究真心的含量有几许,因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她,而她恰好非常需要坚定的爱。

薛怀跃喟叹:

“是啊,薛怀跃好爱好爱好爱凌舒。”多重复一遍“好爱”,爱一个人就会那么幼稚。

大不了,认栽。

他早就输在她手上了。

在少年懵懂的时期,追逐着她的影子,轻轻地吻下去。

见过她哭,见过她笑,了解她的拒人于千里,厚重冰封住的心门,所以当两个人真的四目相对的时候,薛怀跃克制着悸动,能讲出来的只有“吃饭了吗”“你不会晚上又一个人在哭吧”。

再靠近一点点,都可能使得凌舒惊慌地彻底封闭上内心世界的大门。

好在上天会给薛怀跃希望,又让他在长久的等待和守候中有了接近的时机。

薛怀跃把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都了解了一大圈,最后决定带着凌舒去神外发达的北欧,据说,有患者采取了手术后,切除得很干净,没有后遗症,没有影响到生活。

在国际机场的VIP室候机,薛怀跃给凌舒裹得厚厚的,让她放心补觉睡去,他来留意飞机检票的时间。

“嗯。”凌舒安稳地轻哼着,戴上眼罩,利用病人的身份心安理得地把家里一堆糟心的事情都甩开,无事一身轻,睡得很快。

在上飞机前,卫光给薛怀跃打了个电话过来。

妻子就在身边,薛怀跃没什么可担心害怕的,料想卫光的锄头是没本事能够再伸来的,接电话时带上了笑:

“喂?师兄有事儿吗?”

卫光说:

“现在我才承认是我输了。”

爱得隐忍又透彻,卫光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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