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姑娘,我们先出去。_鑫_丸/本¢神,栈+ -首*发`”
沐珩身形不稳,拉着沉遇的手臂,一手艰难的尝试聚力:“我现在还无法正常使用灵力。”
眼睛也是时好时坏。
门在这一刻轰然阖上,屋内瞬间陷入黑暗,这道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想出去得留下点东西。”
“行。”应得干脆利落。
“哈哈哈……小朋友好胆识。不过,你这位同伴倒是长得一副好姿色,灵魂也是极美好。”
“可以。”再次一口应声。
沐珩抓着沉遇的手僵硬一瞬,又毫不犹豫的抓紧。
“哈哈哈……好一个卖友求友。难道还有比这位更绝色之人。”
“有啊。”沉遇冷静自如,平静叙述:“我就是世界上最帅最美最好的人,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客气,这下是让你见着了。”沉遇往前走一步,踩着烧焦一半的稻草,摸黑扫过屋内每个骨人的位置:“再不说实话,我把这些都毁掉。”
“你敢!”
随着几声骨头断裂的声响,那道声音静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我在这里待了近十年,从未有人类进来……除了你们。¢狐_恋\雯+茓^ ~哽~鑫-醉^全\”
“好的,谢谢,既然我们没有恩怨,便不打扰。”沉遇摸索着把能捡到的碎骨拼成一个人字型,笑得温和:“还给你了。”
“……”
两人寻着记忆走到门边,一丝光亮也透不进,足以证明这门密封性很好。
沐珩先一步去拉门,纹丝不动。
沉遇上前一步,咯吱一声,木门缓缓打开,身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嘶嘶声。
“你们这些虚伪的修真者,凡人之扮作欺骗,与我们又有何异。”
“我确实是,凡人。”沉遇回头解释。
触碰它的碎骨,直视它的眼睛,破除它的结界,这能是凡人!?
虚伪,实在是虚伪。
走出屋子,天色全黑。
一片寂静,无声的静谧。
沉遇还要往前走,跟在旁边的沐珩跟了几步,犹豫开口:“沉姑娘,你朋友应该不在这里,我们离开吧。”
“是不在,不过总得知道她们去了哪。¨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这样很危险,刚才那里有很浓的血腥味,现在这里还有很淡的鬼气。”
很久没听到沉遇说话,沐珩伸手触碰,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沉遇蹲在地上,摸到一地的鲜血,慊气的抹在墙上,嘴里说着:“真不卫生,罪过罪过。”
这是一条长长透着微光的隧道,地上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还很新鲜,散着浓烈腥味。
空空荡荡的窄小空间里,不间断的传来凄厉的嚎叫声,像是经历着极刑。
沉遇听的刺耳,拿出两团纸巾,卷成团塞进耳朵。
光不亮,却足够看清身边的事物,很寻常的一条道。
顶上还有吊挂下来的干尸,基本全是抽干血液而亡。
前面拐弯,渐渐出现一些咿咿呀呀的声音,越往里走,那些嚎叫越远,路口越宽。
再认真倾听,原是一群奏乐众欢的场景,沉遇低声:“玩的还挺开心。”
头悄悄往里一探,硕大的洞口挂着一条长长的水晶吊桥,上面站着飞舞的红衣少年,一群穿着暴露的虚影人在下面喝酒伴舞唱欢。
没有熟悉的脸,沉遇便不再看,眼神往上,水晶吊桥很细软,每踩一次都会下陷一点,还可以清晰的印出她们的身影。
留影石:用来记录过去。
一只干枯修长的手掐上沉遇脖子,轻松一扭,她的头颅掉在地上,流出来的血凝固在脖子上,身体直立不动。
“一个凡人。”
声音自身后传来,穿着红衣的病弱女子站在沉遇背后,露出的皮肤苍白无血色,指甲很长,染着深红色。
掩在唇边轻轻笑:“谁抓来的,味道真难闻。”
一道迟疑的声音响起,全身黑的影子显现在女子身旁,背部佝偻着很低:“不知。”
“也就屋企喜欢这种不入流的货色,把她送过去吧。”
“过分啊……我的血虽称不上好闻,也不至于难闻到专门吸血的鬼也慊气吧。”
沉遇痛心疾首的高呼,坐在水晶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