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了酱牛肉,你过会儿多用一些。”
饭桌上,林父思索再三,才开了口:“听闻你去找了康家?”
林苡点点头。
“他们出的何等条件?”
林苡给林父夹了一块酱牛肉,面上一派轻松:“康家心善,无非就是多出些钱财罢了。”
“没出人命就行,近来陛下打压士族,士族也是扔地保平安,他们圈地占地,霸占佃户,罔报赋税,实则中饱私囊,经此一劫,他们也是元气大伤了。”
橱里太窄,张云皋微微换脚,便引出一阵声响。
林苡插科打诨:“说不准今日是那只耗子过生辰,阖家来贺他千岁呢。”
林家父母当玩笑话听,林家上下一日便要打扫几回,哪有耗子。
张云皋手心掐出血来:你敢说本宫是耗子!
用完饭,林苡方将林父林母送走,一回首,张云皋正坐在凳子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林苡忽然欠身行礼:“太子殿下,你想夺位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林苡心中一笑。
“我有一个法子,眼下正是实施的时候。”
张云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洗耳恭听。”
她道:“信王殿下眼下正是虚弱之时,三日之后,便是皇家祭祀先祖,告牢太庙之时,到时全京城都会扒着眼往里边瞧,若是信王殿下上香叩头之时,此时自晴空万里转成黑云压城,再有人加以引导,以讹传讹,你说信王会不会成了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