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冷心冷面,可以置身局外。
可沈菀真的当着他的面成为众矢之的,他突然很想把那些人的眼睛挖出来。
他们怎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女人。
他从容布局,硬生生把沈菀骗了进来。
却没有察觉,自己已在某一刻,不知不觉入了局。
裴景珩疯了似的带着裴家军将上京那条河捞了整整一月。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他连个头发丝都找不到。
一闭上眼,都是沈菀的悲愤,然后决绝跳河的模样。
裴景珩每晚都是在裴氏祠堂里度过。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沈菀。
那些他觉得不过是逢场作戏的记忆,却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沈菀很喜欢看他,看他的眉眼,看他穿盔甲的模样,眼里都是对他的仰慕和喜爱。
“裴景珩,这个是我绣的第一个荷包,虽然有点丑,但是我真的很努力了。”
“裴景珩,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要送我一支发簪,都说上京的男子,总要亲手给心上人戴上发簪的……”
“裴景珩,边疆很苦吧,你打仗受了伤,会不会很疼,以后我在,定会像你对我这般,为你熬汤敷药,照顾你,好不好?”
“裴景珩,我在沈家一点也不好,可是遇见了你,忽然觉得,其实我的人生还是有那么一点好……”
……
他很想问问爹娘,沈菀到底有没有带着他的孩儿来找他们狠狠告他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