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倒是老铳生...”他眉头紧锁,“得赶紧找药医给看看。”
此时,屯子里的人闻讯赶来,纷纷围观这难得一见的猛兽。
“好家伙,这虎皮能值不少钱。”
“听说能卖三千银圆呢!”
“这么大的雪山虎,得有四五百斤吧?”
人群中,老刘头摸着胡子感慨:“上回见着这么大的虎,还是打鬼子那会儿。那时候,山里的野兽都给炮火轰跑了。”
柳三江没心思听众人议论,抱着三禄直奔药医。路上,他想起老铳生中年丧妻,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如今孩子都在外地,就剩他一人在屯子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孙医生!”他敲响药医的门,“老铳生受伤了,麻烦您跟我去看看。”
药医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叹气:“伤得不轻啊,得好好养着。这段时间可别想着打猎了。”
“三哥,”三禄扯了扯柳三江的衣角,“哥哥要是在就好了,他最会照顾人了。”
柳三江一愣。是啊,要是哥哥在就好了。自从参军入伍,哥哥就再没回过屯子。虽然每月都有信件传来,但字里行间总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
“等你把字都认全了,哥哥就该回来了。”他摸摸三禄的头,说出这句连自己都不信的话。
处理完老铳生的伤势,柳三江又找来司屠夫帮忙剥虎皮。夜色渐深,煤油灯的光晕下,司屠夫手起刀落,动作娴熟。
“记得当年打鬼子,”司屠夫一边干活一边说,“咱们屯子里的后生都去了。有的回来了,有的...永远留在了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