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这些都是因为爱你!我给你优渥的生活,把你捧在手心里,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陇恬玉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却又十分强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言辞越来越激烈,火药味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水壶被打翻在地,玻璃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你要是再这样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庭叶决绝的话语让空气瞬间凝固,荒书的心猛地悬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窗沿。
短暂的死寂后,陇恬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别,别做傻事,有话好好说,我……我都听你的。”
听到这话,荒书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意识到,必须尽快行动了,多拖一秒,庭叶就多一分危险。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开始绕着屋子寻找最佳的营救时机和突破口,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屋内的两人。
荒书绕到屋后,发现一扇半掩的小窗,他屏气敛息,脚尖轻点,翻进屋内。这是间杂物房,堆满了陈旧的箱子和杂物,灰尘在透过缝隙的月光下肆意飞舞。他放轻脚步,朝着庭叶所在房间的方向靠近,每一步都谨慎万分,生怕弄出半点声响。
就在这时,他听到陇恬玉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带着几分讨好:“庭叶,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只要你别离开我。”
“哼,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吗?”庭叶的声音满是疲惫与嘲讽,话语里还带着一丝哽咽。
此刻荒书心急如焚,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悄悄挪到两间房相连的墙壁边,仔细观察着墙壁的构造,发现有一处木板年久失修,轻轻一推,竟出现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透过缝隙,他终于看到了庭叶,几日不见,庭叶面色苍白,身形也清瘦了不少,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荒书心疼不已,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开始在杂物房中寻找能当作武器的东西,准备随时冲进去,将庭叶从这噩梦般的地方解救出来。
荒书在杂物间翻找,终于找到一根趁手的木棍,掂量两下,虽不锋利,却也能当作武器。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紧张,眼睛死死盯着那道通往庭叶房间的缝隙。
这时,陇恬玉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知道你怨我,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能长久在一起。”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疲惫。
“长久在一起?你这是囚禁,是折磨!”庭叶的情绪愈发激动,话音刚落,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荒书再也按捺不住,抬脚用力踹向那扇连接两间房的门。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木屑飞溅。
陇恬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挡在庭叶身前。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陇恬玉惊恐地喊道。
荒书手持木棍,眼神如炬,冷冷地盯着陇恬玉:“放开庭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罢,他猛地向前冲去,木棍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陇恬玉的脑袋。
手中木棍裹挟着呼呼风声,对着陇恬玉一阵猛攻。每一击都带着破竹之势,棍影翻飞,打得陇恬玉节节败退,只能慌乱地抬手抵挡。
“你以为你能带走他?”陇恬玉一边狼狈躲闪,一边嘶吼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他瞅准时机,侧身避开荒书的一记重击,而后猛地抽出腰间软剑,手腕一抖,剑花闪烁,刺向荒书咽喉。
荒书反应迅速,用木棍一横,“当”的一声挡住这凌厉一击,金属碰撞的火花在昏暗房间里一闪而过。
两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屋内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尘土飞扬。
而庭叶则失魂落魄地瘫坐在一旁。他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地板,周围激烈的打斗仿佛与他毫无关系。哪怕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荒书,他也提不起一丝兴致。这些天的折磨,已将他的精神和体力都消耗殆尽,此刻的他,只觉得身心俱疲,仿若置身于无尽黑暗,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一番激烈的打斗后,荒书瞅准陇恬玉的破绽,手中木棍狠狠砸在他的手腕上。
陇恬玉吃痛,软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荒书趁势一脚踢向他的胸口,陇恬玉整个人向后飞出,重重地撞在墙上,随后瘫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庭叶!”荒书顾不上喘口气,一个箭步冲到庭叶身边,蹲下身子,轻轻将他打横抱起。
庭叶的身体软绵绵的,毫无力气,脑袋无力地靠在荒书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