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一天,她又该怎么办呢?
现在所获得的所有一切,灼热、爱意、还有alpha女孩天真澄净如同琥珀的眼睛,如果失去的话,她会……她会——
“——大冰块?”
忽然,那个属于太阳的声音而耳边轻轻响起,将向舒怀从漩涡当中叫醒。?k*s·y/x\s^w′.*c!o*m_
“大冰块,你不高兴了吗?”
而余晓晓在说着,只是望着向舒怀、然后将手递向她。眉眼弯弯,笑容很灿烂,一副只等着她来牵手的模样。
“——别不高兴啦,”她说,“我们牵着手吧?”
……幼稚。向舒怀腹诽。
好像幼稚园小朋友邀请自己的朋友拉小手排排队。
——但尽管这样想了,她还是将自己的手也伸出去,牵住了余晓晓的。
然后,她便与余晓晓牵着手,然后将自己挂在热源上不动了。仗着身高的一点优势,她刚好可以趴在余晓晓肩旁、手牵着余晓晓的,像是冬天舒舒服服地趴在小太阳旁边、眯着眼睛揣爪的猫咪。-山?叶′屋- ¢耕,薪·醉~全-
因为余晓晓也就像是那样温暖。
就算是电梯停下,从下电梯到余晓晓办公室的那一段路,也没有能够将她从热源上分开。在走廊上牵着手、短暂地好好走了几步路,一进到办公室里,还没来得及坐下,向舒怀便又重新趴了回去。
好暖和。暖意渗入身体里,抚慰了那些贪婪冰冷的渴望。让向舒怀几乎感到一阵困意。
“余晓晓……”
她于是挂在余晓晓肩膀上,埋着脸好一会儿,才撒娇一样地轻声嘟囔。
“……不想上班。”
而她收获的是余晓晓抬起手、轻轻来回抚摸了几下她的长发。
“好啦。”alpha女孩哄她,“我们待会儿也牵着手,好不好?”
软绵绵的大猫咪点了点头:“好……”
——只是,向舒怀话是这样说,结果她一工作起来,就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话。她埋着头、视线扫得飞快,彻彻底底沉浸在了自己繁复的合同与文件当中。
别说是牵手了,看她头也不抬的专注那副样子,大概连分出精力来看余晓晓一眼都欠奉。·k~u·a¢i¢d!u¨x·s?..c·o^m+
……怎么这样嘛。
结果,反而是余晓晓坐在办公桌侧边的椅子上,撑着下巴、望着桌前自己埋头认认真真工作的恋人,神情怨念,手里的笔有些无聊地在纸面上画着圈圈。
明明是向舒怀自己说要来的。
现在来是来了,可是却和平时两人各自在公司里时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她们也就抱了那么一小小会儿。
到现在,别说其他的了,就连牵手——估计她现在要是凑过去问向舒怀可不可以牵手,被从工作里打扰的对方说不定要神色不虞地抬起眼、淡淡瞥她一眼,一个字也没有地让她起开不要打扰自己。
……那个大冰块又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余晓晓想得牙痒痒,很不甘愿地用笔尖用力戳了两下纸面——又不敢真的戳得太重,否则要打扰到那边奋笔疾书的小向总。
可是余晓晓实在是坐不住,昨天才吻过许多次的恋人在身边却又不能打扰,她跑出去给两人接咖啡,回来之后也仍无法沉下心工作,干脆出神地望着向舒怀垂下的小半张苍白的脸,在稿纸上浅浅地画起了对方的小像来。
于是,一个个肖像很快出现在白纸上,神情生动各异。
首先,当然是现在的向舒怀,低垂着视线、神情认真,带着一种格外的冷肃与专注,处理着手头繁浩的工作文书;然后是那个晚宴上的小向总,游刃有余、完美无缺,冷淡而平静,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所有人。
再然后,是初到她家的向舒怀,赤着脚、一条空空荡荡的白睡裙,神情茫然而空白地望着她,只像是玻璃一样;还有倚在她肩头,在梦魇之后与她共同安然地渡过夜晚的向舒怀,像是孩子一样安宁的神情,耳尖染着一点生动的绯红。
之后……是亲吻时候的向舒怀。第一次,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余晓晓,神情痛苦而压抑地红了眼眶;第二次则充满决绝,眼中含着唯一一滴眼泪;第三次在昏暗的影厅之中,鬓边别着一个小小的珍珠发卡,她们十指交握,而向舒怀压低的眉眼里带着自暴自弃似的灰暗。
还有昨天那个夜晚。
面颊、耳际、眼眶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