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舒怀于是走过去,只看到余晓晓将自己写写画画的纸扬起来,动作里非常自豪地展示给她看。
——那上面画着一只小猫,长长的毛发有些乱蓬蓬的,沾着水滴一样的碎钻装饰,而被缠在了一大片长长、长长的洁白头纱里。
因为被困住,它的神情格外懊恼,耷拉着耳朵,嘴巴也弯成了不开心的倒“v”形状。
“看,大冰块。”余晓晓在冲她笑,“这是你嘛。”
……还说她呢。
分明她自己也是,拆开了绑头发的皮筋后,原本就又硬又翘、暂时被发胶控制住的小卷毛一时翘得更厉害了,再没有了当时红毯另一端如同洁白轻盈的精灵模样,只像是乱七八糟、又独自笑得无比开朗的蓬松小狗。
笨蛋。向舒怀想,取过画纸放到一旁、试图把自己幼稚的爱人从沙发里拽起来。
对她来说有点困难,尤其余晓晓故意赖在沙发里、怎么也不肯挪动自己,向舒怀好不容易洗完了澡,简直又要出了一身汗。
她像拔萝卜似的拽了一会儿没拽动,一抿唇,倔脾气也上来了,只非要把自家爱人从沙发里拔起来不可。于是站定了脚,吐出一口气来,重新握住了alpha女孩的手,预告:“余晓晓,我要拉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