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败了。?x/i?n.k?s·w+.?c?o·m\”
陆巡阳浑身是血,伫立于虚无之上,声音如铁铸般铿锵有力。
而他的对面,陆主浑身上下无数枚血坑,整个人长发粘血,垂着脑袋,一双眸子都显得黯淡至极。
“主上……!”
远处,陆州几尊元老此刻气息萎靡,震愕的看着这一幕。
他们不敢相信,陆巡阳在两州之主以及他们的联手之下,竟是令他们败成这个样子。
“陆巡阳,陆皇子!”
陆州二元老撕心裂肺的嘶吼着,双腿却是颤抖着直接跪在虚无之中:
“陆州之主陨落,陆州将灭,以前我陆州对你做的事情,是我陆氏错了!
你要怪罪,便千刀万剐于我,我来偿还!”
他声音悲恸的开口:
“求你饶过主上,看在你自己还有陆州血脉的份上,给陆州留下一线希望吧!!!”
世人艰难的看着。,暁\税/宅′ \哽+辛.最*快+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陆州二元老此刻却是跪在陆巡阳身前,祈求陆巡阳放陆主一条生路。
陆主垂着脑袋,肉身几近崩灭,嘴角溢出惨笑:
“二元老,你给我起来!”
他低喝出声:
“我陆州元老怎可跪?!”
他声音震荡,身上血水飙溅,死死看向陆巡阳:
“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直到此刻,他的眼里写满了不甘与震撼。
陆巡阳的强大,令他完全没有想到。,2?0¢2!3!t*x·t,.+c/o?m¢
他不知道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可以到达如此境地。
明明,陆巡阳应该在古神禁地即使不死,也必定道途重伤,甚至是奄奄一息才对。
他自问陆巡阳走后,自己没有懈怠,即使已经足够强大,亦是日日修炼。
可为何,自身与对方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看似都是八阶巅峰,但他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了。
此人分明是他陆氏的弃子。
一个连一丝气血都无法生出的怪胎。
怪胎!
哪怕是无法觉醒气血的废物,肉身之内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丝丝的气血之力。
世间亿万生灵之中,就不可能没有人无法诞生出哪怕一丝的气血之力。
但陆巡阳就是如此。
从诞生的那一刻起,陆巡阳的肉身便与气血绝缘。
这是人间有史以来的头一遭,绝对的废物。
而陆巡阳那破败的肉身经络,也是一团糟,乃是废品中的废品。
可上天断了他的气血之路,他却硬生生以钢针改易经络,走出了横炼一路。
简直荒唐。
在陆压的见证下,陆巡阳一步步成长为八阶第一,大夏神将。
走入古神禁地本是死路一条。
可为何归来之后竟是如此强大?
陆压看着陆巡阳,道心都要破灭了,虽是还活着,但此刻的他已经和死人没有区别。
此刻的他与陆巡阳,好似脱离了大夏与陆州之间的争锋,脱离了两方势力最强者之间的对弈姿态。
更像是走上不同道路的邻家少年,在幼稚的攀比,不甘,愤怒。
他不理解,他不懂啊。
“吾之强为何故?”陆巡阳眯起眼睛:
“不过是将天地踩入生死局中,杀出一条血路罢了。”
陆主身体微颤,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过往的一切,都好似在心底翻涌,曾经的一切,无数次的选择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直至此刻,他已经无能为力,他绝望的抬起脑袋,仰望遥远一方的大日,痛嚎出声:
“既生压,何生阳啊!!!”
他的哀嚎响彻天地,这一刻的他仿佛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陆州境内,无数强者看着听着,艰难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