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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翼隼见自己被这么多双眼睛围观,这其中还有一只巨大的老虎,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碎碎念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语速更快更绝望。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不光有老虎崽子,连大老虎本尊都来了!还有人!有狼!这是要开席围观我下锅吗?我这一世英名……虽然平时偷过几个蛋顺过几颗果子……但罪不至死啊!老天爷啊,给个痛快的吧……别让它们玩我啊……】
它把头深深埋进翅膀里,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
【它和小松鼠好像哦!都这么能说!】
小喳忍不住小声对小叽说道。
【胡说!】
小松立刻炸毛反驳,小爪子叉腰。
【咱话多那也是阳光开朗小话痨!你瞅瞅它说的都是啥?怂包一个!光会哭唧唧!咱啥时候怕过事?】
它挺起小胸脯,努力划清界限。
俞宛儿无暇理会小家伙们的斗嘴。
她蹲下身,动作轻柔缓慢,气息平和,试图安抚这只受惊过度的猛禽。
“安静点,”她声音清晰,“刚才说的他们,是轰了你家的人?”
【啊!人!完了完了……要死了!】
铁翼隼猛地哆嗦,翅膀裹紧成球,闷闷的哭腔从羽毛里挤出。
【呜呜……烂树叶衣裳!会‘砰’的黑铁杆子!凶神恶煞!闯我山头!轰塌我新窝!我的蛋……我的家……全没了啊!你们还乱扔冷冰冰硬邦邦的铁疙瘩……我都跑这么远了……还能遇见你们………我怎么这么倒霉……呜呜呜……】
“铁疙瘩?”
俞宛儿敏锐追问,右手自然垂落,掌心悄然贴近伤腿上方的空气,一丝微弱暖意悄然弥漫。
“什么样的?看清楚,”她语气带着澄清,“我和他们,不是一类。”
翅膀下的悲鸣一顿。
一只琥珀色眼睛闪电般从羽毛缝隙偷瞄俞宛儿,又飞快缩回。
【…嗯?】
困惑的鼻音。
几秒后,眼睛再次小心探出,仔细打量。
【…好像…是不一样?】
它犹豫嘀咕,翅膀缝隙松开一丝。
【…没火药血腥味…像…太阳晒过的青草?暖乎乎的…好闻…】
它不自觉地把伤腿向暖意挪了挪。
蚀骨的灼痛…似乎轻了一丝?
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