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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章 闯关东(完)

原本以为有匪劫掠只是偶然,没想到,匪后还是匪,盗后还有更大的盗,能抢的都被抢走了,最后竟然连什么衣服鞋袜都抢,我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穷凶极恶,就连我父亲带的那把柴刀都被抢走了,还打了不少人,多数人都是鼻青脸肿的,不过这些个家伙不像是什么匪,更像是一群饿的只能靠抢劫为生的难民一样,有一些甚至比我们穿的还破,只能说他们可能也是来跑关东的,不过在这落了草,罢了,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吧!不过谁又能去可怜谁,不过他们比我们更无耻,更没有下限一些罢了,用他们的话来说,在此之前己经被抢过一次了,有血性的己经被杀了,扔海里喂了王八,我们这群都己经算不上是人了,雁过拔毛而己,我们家仅存不舍得吃的粮食也被他们抢走了,现在我想的是,即便是到了关东,我们身上粒米没有,我们还能活下去吗?抢口粮的时候发生了冲突,有几十个人己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这种杀气,我多年以后仍然记忆犹新,不过再也没有那种愤慨般独特的杀气罢了!这群土匪们殴打着反抗的人,有的被打的倒地不起,有的被打的失去知觉扔到了海里。\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突然人群里出来一人,姓梁,本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我们村里人都叫他梁学士,据说祖上中过举人,梁学士对众人说道,乡亲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把身上的东西都给他们吧!让他们走吧!咱们到了关东以后,咱们就能活下来,这时村里的人不知怎地团结的异常,男丁们脱了上衣,赤膊着上身,鞋子也给了出去,有的水性好的便跳下海去救人,女人们给伤者包扎擦拭伤口,不出意外的梁学士也被打了一顿,他脱下了那文人的代表一件长袍,还有一把祖传的银锁被抢走,梁先生慷慨道,你们啊!真是丢光了先人的脸面啊!那为首之人回道,先人?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花?老头我劝还是把嘴闭上,别总把什么礼义廉耻,孔孟之乡挂在嘴上,在这乱世,拳头硬,才是硬道理,听见了吗?

终于把这伙强盗也打发走了,我们一行饥肠辘辘的在船板上互相依靠坐着,约摸能有十几个时辰以后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告诉了我们所有人,到关东山了,这,真是一片福地啊!我们老家烟台,山上的草都己经被我们吃光了,远远望去就是光秃秃的黄土色,而这远远望去山林耸立,空气都比老家的甜,船在行驶了三十多个时辰以后终于靠岸了,这次我们没有哄抢而是在梁学士的指挥下,有序的下了船,妇女儿童在前,一群赤膊上身的男子在最后,漫无目的下了船以后,所有人都不知归宿,只知道大家在一起才不会死,那就往一块聚拢吧!大家聚拢在一块,而德高望重的长辈们没有出来,而是留在了老家,那就只能重新推举一个当领头人吧!突然一人说道,我选梁学士,他有学问,俺愿意听他的调遣,众人随后也开始一一附和,梁学士说道,即是众望所归,那梁某就临危受命,恭敬不如从命了,带大家一起活下去,梁先生站在高处喊道,既然大家都是出来逃难的咱们就要找个定居所,一人说道,梁学士,咱们吃饭的家伙在船上就被海匪强盗抢光了,浑身上下就一条空心的裤子,你让我们咋建房子?梁学士回道,未必就真的需要工具,没有工具就不活了不成?现在听我的,女人们先搭窝棚,咱们先找个住的地方,男人那就只能蛮力去掰些树木的小枝,咱们人多力量大。/r+u\w!e+n¢.·n+e,t′¢第¨一?墈\书-旺¨ ·冕~沸\跃,黩?而我也是从此刻知道的,人多力量大,原本这一个窝棚可能需要两三天才能建好,十几个人一起忙活,不到一个时辰就是一个,周而复始,我们这一伙三百多人就在靠岸附近的村庄外暂时住进了新搭建的窝棚里。

而那些同父亲年岁差不多的,作为村子里身强力壮的劳动力,自然而然地肩负起更为重要的使命。他们之中有些人巧妙地制作出简易的弓箭、长矛以及鱼叉等工具。要知道,梁学士曾经说过,此地山峦高耸、森林茂密,水流清澈见底,如此环境之下,必定存在大量野生鸟兽和丰富的鱼蚌。于是,男人们在梁学士的指挥下上山尝试猎取一些野味,但大家相互约定绝对不能分散行动,避免被大型野兽袭击。与此同时,女人们则负责完成一些她们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捕鱼捉虾之类的活动都是完全可行的。就这样,一群男人赤裸着上身,手握那些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狩猎装备,踏上了附近的深山之中。

父亲后来向我们讲述道,当他们上山之后所发现的第一件物品居然是一座金矿!这座金矿尚未经过任何形式的开采,简首就是上天赐予的宝藏啊!不仅如此,山中更是到处遍布着各种飞禽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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