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w*a′x?s\w`.*c~o`m?匆匆而逝。
青阳县的轮廓渐渐清晰。
城门外,几名官差正百无聊赖地倚着城墙闲聊。
当李卫东的身影映入他们的眼帘时,众人皆是一惊,眼中满是诧异。
李卫东衣衫凌乱,身上隐隐有着血迹。
他神色冷峻,身后马背上还驮着一具尸体。
这一幅场景,着实令人触目惊心。
然而,他们短暂的错愕之后,并未上前阻拦,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李卫东。
李卫东神色淡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牵着马,信步走进了青阳县的县城。
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街道上回荡。
李卫东并未急于去往县衙。
他果断地调转方向,径直朝着松风茶阁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松风茶阁的门前。
曾经那贴着封条、大门紧闭的惨淡景象已不复存在。
松风茶阁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
站在门口,能看到几个年轻的小伙计正忙碌地在里面打扫着。
他们有的在清扫着地上的灰尘,有的擦拭着桌椅板凳。-n^i?a′o^s/h^u_w/.¢c_o/m¢
李卫东面色陡然一沉,紧接着一声厉喝如炸雷般响起:“谁让你们来的?”
听到这声怒吼,几个小伙计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们下意识地转头,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李卫东。
当他们看到李卫东身后马背上驮着的尸体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瞪得溜圆,满是惊恐。
其中有个胆子格外小的,更是吓得双腿发软,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李卫东目光冷峻,缓缓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随后,他再次开口发问:“谁让你们来的?”
几个小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嘴唇微微颤抖着,却都紧闭双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李卫东眉头一皱,提高音量喝道:“说话!”
“都哑巴了吗?”
这时,人群中一个小伙计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嘴唇颤抖着说道:“是,是,是王账房……”
李卫东心中一动,立刻追问道:“葛记盐行的王金榜?”
小伙计忙不迭地点头,由于过度紧张,说话都结结巴巴:“是,是……”
李卫东只觉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脑门。,3/3.k?a¨n~s_h,u¨.\c`o-m_
可笑!
实在太可笑了!
松风茶阁一家五口惨遭横祸,尸骨未寒,葛记盐行竟如此迫不及待,鸠占鹊巢,简直是丧心病狂!
他深吸了一口气,怒喝一声:“让王金榜来见我!”
伙计被李卫东的怒喝吓得浑身一激灵,仿佛被电击了一般,脑袋猛地一缩,忙不迭地连声答应,随后便如受惊的兔子般,逃也似的跑进了内院。
他的脚步慌乱,差点被门槛绊倒。
过了片刻,王金榜出现在李卫东的视线中。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头戴方巾,风度翩翩。
但是,当他的目光扫过李卫东以及马背上驮着的杜豪尸体时,脸色瞬间大变!
李卫东敏锐地察觉到,王金榜与杜豪认识。
不过,王金榜不愧是老谋深算之人。
他很快就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李大人,好久不见。”
他的笑容里满是谄媚与讨好,可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杜豪的尸体。
李卫东面无表情,目光直直地盯着王金榜,冷声问道:“王账房为什么会在这里?”
王金榜笑呵呵地说道:“李大人有所不知,松风茶阁很久之前就被我们葛记盐行买了。”
“只是前不久出了一桩惨案,自然也没有办法经营。”
“如今,案犯已经确定,衙门也许我们开门。”
“东家花了大价钱收购松风茶阁,自然不愿意再浪费时间。”
“小人就赶紧带着人过来,想着尽快将松风茶阁收拾妥当,也好早日开门做生意。”
李卫东只觉一股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这群人,真是一群毫无人性的畜生!
松风茶阁一家五口惨遭灭门,尸骨未寒,他们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鸠占鹊巢,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