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x.i?a*o+s·h~u_o¢h·o/u_.`c^o?m-
夜半三更,李卫东如往常一般,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趁着夜色掩护悄然出门,朝着钟楼的方向疾步而去。
古朴的台阶,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李卫东一步一步拾级而上,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半点声响。
待他走上最后一级台阶,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大钟旁赫然立着一个身影!
一连数日,李卫东每天半夜来此。
钟楼之上皆是空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
今日前来,他心中已经做好了无功而返的打算,只当是例行公事。
万万没想到,终于又见到了人!
李卫东一眼便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岳明。
他嘴角一勾,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意,直接开口招呼道:“老岳,还喘气儿呢?”
岳明一听,顿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回怼道:“几日没见,你就这么没大没小地和本官打招呼?”
李卫东毫不在意,直接回了一句:“你还有脸提几天没见?”
“这几天你神神秘秘的,跑哪儿去了?也不露个面,害得我以为你死了,都想找个地方给你烧点纸钱。”
说着,他微微凑近,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岳明对李卫东的性子早已习以为常,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一摊说道:“我哪儿都没去,一直在青阳县。”
李卫东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地问道:“你就在青阳县怎么还跟人间蒸发似的,不露个面?怎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见不得人了?”
岳明被李卫东这一番话噎得直瞪眼,嘴巴张了张,却一时语塞。\d¨a?s_h,e+n^k?s′.*c^o_m+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没好气地说道:“我这些天没露面,是在暗中观察你呢。”
“观察我?”李卫东微微一怔,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满腹狐疑地说道:“老岳,你什么时候染上这偷窥的毛病了?”
岳明的额头瞬间多了几条黑线,嘴角也不自觉地抽了抽。
他心里清楚,李卫东和他以往接触过的那些刻板守旧,循规蹈矩的锦衣卫截然不同。
要是和他在这无关紧要的话题上纠缠下去,必定没完没了,不知要耗费多少口舌。
于是,岳明不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这些天,本官一直在暗中留意你的行动,不得不说,你的表现很好。”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郑重起来,接着说道:“本官现在通知你,从这一刻起,你便是锦衣卫的正式一员了。”
“这是给你的。”
说着,岳明抬手朝着侧面一指。
李卫东顺着岳明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地上静静躺着一个包袱。
他拿起包袱,轻轻解开绳结。
一个狰狞可怖的面具映入眼帘,面具线条凌厉,透着一股森然之气,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面具的旁边,还有一块木制令牌静静躺在包袱之中。
李卫东伸手拿起令牌,仔细端详。
令牌正面,“锦衣卫缇骑”五个大字苍劲有力。
他翻转令牌,背面是一段铿锵有力的话语:锦衣卫带此令牌,无牌者一律论罪,借者及借予者同罪。*k^u¨a?i\d,u\b′o?o/k..,c?o¨m+
字字如刀,彰显着锦衣卫的威严与规矩。
李卫东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令牌。
很快,他发现侧面刻着一行小字:黄字,零零七号。
李卫东立刻问道:“老岳,‘黄字’是什么意思?锦衣卫里还分三六九等?”
岳明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解释道:“锦衣卫中缇骑共四个百户所,分别是天、地、玄、黄。”
他顿了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李卫东,接着说道:“咱们,隶属黄所。”
“哦。”李卫东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随后说道,“照这么说,咱们就是最垫底的那组,在锦衣卫里就像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处处不受待见,对吧?”
岳明的脸皮不自觉地抽了抽,心中一阵郁闷。
虽说这话是事实,可就这么直白地从李卫东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李卫东好似没注意到岳明的异样,紧接着又问道:“那这‘零零七’又是什么意思?”
岳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解释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