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皇兄这表现……实在太蠢了。*鸿^特,晓*税-徃/ *首^发,
不光是盛知婉这样想,这瞬间,朝臣们都有种眼前一黑又一黑的错觉。
“二殿下,西南失守,父亲失踪,如今朝上民间多有猜测,甚至有人揣测父亲是被金国谣言蛊惑、投靠了金国!”韩锦瑶知道这时是该自己站出来主动争取。
公主能将自己带到这里,给自己一个机会,就足够了。
“但锦瑶敢以项上人头保证,父亲绝不会投奔金国!他失踪,定然是有所隐情。”
“锦瑶恳求殿下给一个为父伸冤的机会,让锦瑶带兵……前去西南!”她说着,毫不犹豫单膝跪在地上,膝盖砸在青石上发出咚一声脆响。
“什么?”
“荒唐!”
“一个女子居然要去西南?是觉得我晟国无人了吗?”
“就是就是,女子就该养养花花草草,打理后宅,相夫教子,战场,那是属于男子的天下!”
“女人……女人能干什么?”
朝堂整个乱了。!比¢奇,中¢蚊?王′ `更~芯·最`全.
无数不解、鄙夷的声音传来。
盛芫淇也被韩锦瑶的话吓了一跳,她、带兵、上战场?!
韩锦瑶丝毫没有被这些声音影响,她单膝跪在地上,脊背笔直。
盛知婉目光扫过这些激愤反驳的朝臣
忽然,她笑了。_卡¢卡,小/税¢网` `埂_鑫`嶵′全.
她往前一步,宫袍广袖一扫,手指点在朝堂一侧的立柱之上:“诸位大人可知,这立柱上刻着的是什么?”
“自然知道!玄鸟衔火。”一年轻朝臣道。
“没错,那这位大人可知玄鸟衔火,是武王后持钺征伐的图腾。自武王朝起,历史便有女子掌兵之祖制,诸位朝臣日日站在这里,对着这图腾,却言女子不能上战场。”
“胡言乱语!武王朝早已覆灭在历史中,这些图腾也都是旧朝之事,怎么能用于如今?”几位老御史嗤道,对盛知婉的话极为不屑。
盛知婉不恼,“武王朝覆灭,是君王无德,若没有武王后,武王朝连存在都不曾有,怎么能建造出如今王太尉脚下的殿宇?”
如今的宫殿,乃是历朝历代传下来,后来先祖打下基业,在原有的旧址上完善修建的。
众臣一时无言。
盛知婉又道:“诸位看看你们平日所穿,所用,有哪一样离得开女子?甚至就连你们自己,哪一个不是女子所生?”
“怎么从女人的肚子里出来,落了地,成了人,又开始贬低起女人来了?”
“谬论!女子的力量天性便比不过男儿,男儿悍勇,女子娇弱,此乃阴阳调和之理!”
“呵,”盛知婉开始往回走,她来到那位被韩锦瑶举起来的朝臣面前,一指:“如此的悍勇吗?”
“……”那朝臣脸色涨红,他刚才紧张下,声音都破调了,哪里跟悍勇有什么边?
盛知婉又一指殿外韩锦瑶的手下败将:“还是,如此的悍勇?!”
“……能打有什么用?她没去过战场,也不通兵书谋略,到了战场上,总不能让她一人去打敌人数万人。”
“也有道理,不过同样的境况,你们对行聿,似乎没有担忧?”
“那怎能一样?商驸马以前可是打过胜仗的!”
“就是,商驸马孤身入敌营,灭了北狄五万大军,怎能是一个女子可比?”
“可他第一次去战场前,也没有丝毫战绩,为何那时诸位不反对?”
“一个女子上战场,像什么话,还要不要名声?”一位姓向的御史斥责。
“向御史一人七妾,最小的妾室才十五岁,比您的孙女都小,也不见您名声有何处不好,怎么,锦瑶要去战场,为晟国浴血拼杀,反而对名声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