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们安安都收到情书了?”
打破这僵局的是姜听澜,她一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侧过身,那双与宁宁如出一辙的杏眸里,此刻却盛满了促狭的笑意,懒洋洋地拖长了调子,目光在自家儿子通红的耳根上打着转儿。!伍¨4?墈/书′ *首\发?
这哪里是质问,分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她看来懵懂的时代写写情书是很常见的事情。
“没有,不是情书。”安安更急了,几乎要从座位上站起来,“是同学之间写的信,宁宁她瞎胡说。”
姜听澜眉梢一挑,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只是信脸红什么?
宁宁看准时机,奋力用双手去掰哥哥的手,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我才没胡说,信上写着……唔……唔唔。!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
她刚挣开一丝缝隙,话还没来得及说全,又被反应迅速的安安给捂了个严严实实。
小姑娘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像一只小河豚,翻了个白眼瞪自家哥哥,有本事让自己说?
安安:这会儿没本事!
车上只剩姜听澜的打趣和宁宁的声音,陆知衍始终没有开口。
好在少年宫并不远,很快小林就把车开到了少年宫门口。
陆知衍和姜听澜陪着两个孩子找到了画画的教室。
宁宁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梳着高马尾的女孩,立刻像只小蝴蝶似的飞了过去,亲热地拉住对方的手,然后又扭过头,冲着父母神秘地眨了眨眼,那小表情分明在说:看,就是她!
那个女孩被她拉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门口站着的陆知衍和姜听澜时,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飞快的拉着宁宁跑回教室了。?h′u?l,i*a?n¢w^x,.\c?o_m+
安安的脸,又一次控制不住地泛起了红色,他抿着唇,目不斜视地走到教室后排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出画板和铅笔,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画画的模样。
姜听澜看得忍俊不禁,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男人。
陆知衍看着儿子那副少年老成的窘迫样子,嘴角也几不可察地牵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夫妻俩并没有在教室里多待,只是跟老师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退了出去,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等着。
“你看我们安安,小小年纪,还挺有魅力的嘛。”姜听澜靠在陆知衍的肩上,低声笑着说。
陆知衍点点头,依旧没多说话。
关于情书的事情,在少年宫的两个小时里,暂时被搁置了。
直到晚上回到家,吃过晚饭后,陆知衍才目光平静地扫过自家两个正在收拾碗筷的孩子。
“安安,宁宁,你们两个收拾好来我书房一下。”
姜听澜看到丈夫严肃的样子,又看了两个崽崽一眼,眼神询问,你们犯错了?
安安/宁宁:这不能够!
不过两个崽崽把碗筷收拾到了厨房,见阿姨在洗碗了也洗了手朝着父亲的书房走去,姜听澜这个甩手掌柜一点没管,反正有事儿丈夫能处理好的。
其实陆知衍在崽崽跟前还是慈祥的父亲,可到底是有血脉压制,安安和宁宁还是会下意识的对父亲有些发怵。
特别是爸爸不笑的时候。
“安安。”陆知衍的目光首先落在儿子身上,“女同学给你写情书,是真的吗?”
安安不像在妈妈跟前那样脸红,可能妈妈更像姐姐,而且会打趣他,正是青春期的男孩子多少有点不经打趣了,但是面对严肃的爸爸,反而没那种感觉,所以回答也挺正常:“是。”还挺大方的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