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数字,是人心。"
札木合的喉结剧烈滚动。他当然知道昨夜派了三百骑兵去试探虚实,却无论如何想不通对方是如何仅凭马蹄声就算出人数的。冷汗从他额角滑落,滴在骨制算筹上,竟将上面的刻痕都晕染开了 —— 原来这些算筹里掺了可溶于水的草灰,只要出汗就会变形。
"怎么?" 凌风抬手轻挥,算珠在沙地上拼出 "三百" 二字,"国师可是要赖账?"
,!
突厥大营中响起一阵骚动。?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札木合咬咬牙,突然挥手扯开骆驼鞍下的皮囊,数十只黑色甲虫倾巢而出,在沙地上迅速聚成一片黑云:"算筹不过是小儿科!今日第二战,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突厥的 ' 沙暴术 '!"
第二日:沙暴之舞
那些甲虫落地即化,瞬间腾起遮天蔽日的黄沙。白若雪惊呼一声,机关鸢差点从手中滑落:"是食沙虫!这老小子怎么会有苗疆的蛊虫?"
凌风瞳孔微缩。他想起第 141 章在苗疆蛊神节上见到的青铜鼎纹路,与此刻沙暴中隐约浮现的图腾竟有几分相似。更诡异的是,掌心的算盘突然微微发烫,算珠之间的缝隙里渗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蓝光 —— 那是与楼兰古城祭坛相同的反应。
"小心!" 秦雨柔的冰棱擦着凌风耳畔飞过,将一只试图钻进他衣领的食沙虫钉在城墙上,"这些虫子不对劲,像是被某种阵法操控了!"
城下的札木合见状大笑,手中骨笛吹出刺耳的音调。沙暴应声而起,如同一堵黄色的城墙般向雁门关压来。白若雪急得直跺脚:"怎么办?就算用痒痒粉炸弹,也压不住这么大的沙暴啊!"
凌风忽然想起昨日在斥候送来的情报里,曾提到突厥人用马粪作燃料。他转头看向秦雨柔,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冰美人已明白了他的意图。她指尖轻点城墙,冰魄寒诀如蛛网般蔓延,在沙暴前锋触到城墙的刹那,将地面的沙粒冻成镜面般光滑。
"白姑娘," 凌风的声音沉稳如磐,"还记得在东海时我们跳过的广场舞吗?"
白若雪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狂喜的表情。她抓起机关鸢,在鸢首的铜壶里快速倒入两种粉末 —— 一种是苗疆的痒痒粉,另一种是从倭寇船上缴获的清酒粉末。随着机关鸢腾空而起,壶盖打开,粉色与金色的粉末如彩带般撒向沙暴。
"全体都有!" 她用机关喇叭大喊,"跟着节奏,左三圈右三圈!"
城墙上的守军面面相觑,却见凌风已率先踏出舞步。那是在东海时为破九鬼阵法所创的 "佳木斯步法",此刻在沙暴前施展开来,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谐。秦雨柔轻叹一声,冰袖翻飞间也加入队列,裙摆的冰晶在沙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些食沙虫竟随着舞步的节奏改变了方向。原本凶猛的沙暴在粉色与金色的粉末中打起旋来,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状漩涡。札木合的骨笛 "啪" 地掉在地上,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沙暴术变成了一场滑稽的风沙圆舞曲,那些被操控的食沙虫竟开始互相碰撞,发出此起彼伏的 "啪啪" 声,像极了中原的鞭炮。
"这...... 这怎么可能?" 他踉跄着后退,却被自己骆驼喷出的鼻息惊得跌坐在地。原来不知何时,白若雪的机关鸢已绕到突厥大营后方,撒下的金色粉末正是掺了痒痒粉的清酒 —— 对于食沙虫来说,这味道就像中原人闻到螺蛳粉般无法抗拒。
凌风踏步上前,算珠在指尖转出清脆的响声:"国师可知道,中原有一种叫 ' 四两拨千斤 ' 的功夫?" 他抬手轻挥,沙暴中的漩涡突然加速,将札木合连同他的骆驼一起卷上半空,"比起蛮力,有时候更需要...... 节奏感。"
第三日:气味终章
第三日的清晨,雁门关外忽然安静得可怕。当凌风登上城墙时,看到的是札木合孤零零的身影 —— 他的狐皮帽歪在一边,胡子上沾满草屑,手里抱着个裹着红布的木盒。
"中原大侠果然厉害。" 他的声音里已没有前日的嚣张,"今日最后一战,我不赌算筹,不赌法术,只赌一样东西。"
白若雪挑眉:"哦?赌什么?"
札木合掀开红布,露出里面一个精致的琉璃瓶,瓶中液体呈诡异的青绿色,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这是我从扶桑人那里换来的 ' 神之嗅觉 ',据说能让人闻到千里之外的味道。" 他盯着凌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们各自在瓶中放入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