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是谁的儿子？谁的父亲？我就算死，也是死在解救他们的路上，死得光荣。”

宁渊呼吸微滞。

张青青低声道：“黑暗爆发时，他其实能走的，他身上带着空间稳定器，哪怕事后被追责，也好过……”

她没有说完。

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突然划破战场的寂静。

宁渊心头猛地一颤，转头望去——

秦战将跪在焦土之中，双手捧着一枚染血的龙国徽章。

那枚曾经别在儿子胸前的徽章，此刻沾满硝烟与血迹，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红光。

这位铁血战将佝偻着背，哭得像个孩子，嘶哑的哭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令人心碎。

周玄瞬间红了眼眶，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张青青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强撑起笑容：“没事……都过去了。秘境源头己经清除，不会再有人牺牲了……这都多亏了你。”

“对！”周玄深吸一口气，挺首腰板道：“要不是你的火神加特林配无畏者机甲，兄弟们的伤亡……恐怕还要多上几倍。”

宁渊却仿佛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他浑身发冷，眼中只剩下那个跪地痛哭的身影。

这一刻，他哪里是个顶天立地的战将？分明也只是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

良久，宁渊才从恍惚中回神，他环顾西周。

医护兵们仍在忙碌地穿梭，伤员们或坐或躺。

但每一个与他目光相接的人，眼中都闪烁着同样的光芒：那是发自内心的敬重与感激。

阳光洒在这些伤痕累累的战士身上，仿佛为这场惨胜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辉光。

风卷过战场，带起细碎的骨灰，像一场无声的雪。

宁渊的心头像雪飘过，愈加的冷。

伤痕累累的战士们，崇敬的目光，令他心里有点难受。

“或许……我应该尝试一下，把全民机甲进一步改造，比如浮游光炮就很不错！”

“这样一来，以后的战斗中，必定会减少战士们的伤亡。”

宁渊喃喃，心里有了决定。

（兄弟们，选择哪一个进化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