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意味着他是对的。"西奥多突然说,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左眼中属于Jet的那部分棕色似乎更加深邃了。
阿拉里克轻笑一声,火焰在他掌心跃动:"恐惧从来都不是借口,医生。否则我现在应该还在纳粹。"
火苗在他指间扭曲变形,映照出他下颌紧绷的线条,"我见识过他们所谓的'秩序'——整齐划一的军靴,精确到分钟的作息表,连焚尸炉都要讲究效率。"
火焰突然熄灭,留下一缕青烟。
"但你知道吗?"他抬起蓝眼睛,目光锐利得惊人,"最可怕的不是那些狂热的家伙,而是那些明明知道不对,却因为害怕改变而选择顺从的普通人。"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能听见壁炉燃烧的细微声响。
西奥多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后你就..."
"然后我就被列入了清洗名单。"阿拉里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表情,"伊格内修斯的秩序和那些人没有本质区别。都是用恐惧编织的牢笼。"
朱丽叶特注视着阿拉里克掌心的余烟,突然想起她读取到的那些记忆——阿拉里克站在燃烧的国会大厦前,脸上映着火光,眼神却比冰还冷。
那时的他,或许比任何人都更理解秩序的代价。
"那么,"她轻声说,"我们该给他看什么样的答案?"
壁炉里的火焰突然窜高,照亮了五张神色各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