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朱丽叶特点头。
西奥多笑了笑,没再多问,只是轻声说:“放心,我在呢。”
朱丽叶特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房间里只剩下壁炉木炭偶尔的噼啪声,和窗外渐弱的夜风声。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透,晨雾像一层湿冷的纱,裹着月台的轮廓。阿拉里克压低帽檐,遮住标志性的白发,混在早班列车的人群里。
英国人对德国人的警惕写在每个角落——站台上有警察来回巡视,目光扫过每一个深色大衣、口音可疑的乘客。
阿拉里克冷笑一声,把车票递给检票员,故意用纯正的牛津腔说了句“早上好”。
列车驶出伦敦,窗外的风景逐渐被郊野取代。*6′1·看~书,网· ?免\费\阅?读\阿拉里克靠在座位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电流在皮下微微跳动。
“先生,买份报纸吗?”
一个报童挤到他面前,执意将一份《泰晤士报》塞过来。阿拉里克皱眉,刚要拒绝,却突然顿住——
油墨。
那报纸上的铅字排列,隐约构成某种他熟悉的纹路。
他丢给报童几枚硬币,展开报纸,手指在纸面上轻轻一划,电流如蛛网般蔓延。
油墨中反馈出新的信息:
「码头仓库区,第三号仓,东侧门。」
阿拉里克的眼神一沉。
康拉德这家伙,倒是谨慎。
阿拉里克冷笑一声,将报纸揉成一团,电流在掌心一闪,纸张瞬间化为灰烬。他抬头扫了一眼站台,确认没有盯梢的人,随后压低帽檐,大步走出火车站。
肯特郡的码头区比伦敦更加阴冷,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海腥味和煤灰。阿拉里克推开三号仓的东侧门,昏暗的仓库里,只有几盏油灯投下摇曳的光。
阴影中,一个人影拄着手杖,缓缓走出。
康拉德。
金发依旧,蓝眼冷峻,只是眉间的皱纹更深了。他的拐杖敲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来了。”康拉德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疲惫。
阿拉里克扫了一眼他的腿:“还没治好?”
康拉德苦笑了一下,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能力暂时还得留着。”他顿了顿,“有些人……需要威慑。”
阿拉里克嗤笑:“所以你现在是‘仁慈的暴君’?”
康拉德没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拄着拐杖,步履沉重地向前走。
阿拉里克眯起眼睛,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们来肯特有一阵子了,为什么这些人突然闹着要走?”
康拉德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蓝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
“因为这几天,突然盯得紧了。” 他压低声音,“检查证件、限制活动区域,连去市场采购都有人跟着——英国人不会突然这么‘关心’我们。”
阿拉里克的瞳孔一缩,电流在指间无声窜动。
“伊格内修斯。” 他冷笑出声,“那老狐狸在搞心理战。”
“他故意制造压迫感,让族人觉得‘没有契约的保护,我们连基本生存都难’。” 康拉德的声音低沉,“然后,再安排人在合适的时机煽动他们回德国。”
“他特意选在Jet去看伤员的日子,让我不得不离开她身边。” 阿拉里克补上最后一块拼图。
康拉德点头,转身走向仓库深处。阿拉里克跟上,穿过堆积的货箱,最终停在一扇小门前。康拉德推开门——
里面挤着二十几个电家族的人。
他们衣衫陈旧,面色疲惫,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搀扶着老人。见到康拉德,几个年轻人立刻站起来,眼神警惕地扫向阿拉里克。
“你们认识他。”康拉德的声音平静,“阿拉里克·沃尔夫冈·阿什福德。”
人群中传来几声低语。一个瘦高的男人冷笑:“啊,火家族的叛徒,纳粹的前合作者。”
阿拉里克的指尖窜起一簇电光,蓝眼睛危险地眯起:“说清楚,谁是‘合作者’?”
康拉德抬手制止:“够了。”他转向阿拉里克,“他们觉得英国人不信任我们,想回德国。”
阿拉里克盯着他,突然笑了:“我们当初花了多少钱?安排了多少安全屋?设计了多少逃生路线才把你们全弄出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冷,“现在你们想回去?找死吗?”
一个中年女人突然站起来:“在这里也是等死!他们把我们当间谍监视,连工作都不给!”
“那也比回德国强!”阿拉里克猛地提高声音,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