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星回突然掏出个小瓶:"师娘,用这个!"
我认出是前几天失败的解毒剂,本打算扔掉,他却偷偷留着了。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将药水滴在执事后颈——金色纹路竟然真的褪去了!
"星回!"我惊喜地抱住他,"你怎么知道这有用?"
少年挠挠头:"书上说金线蛊怕酸...我就加了双倍醋..."
被解救的执事茫然四顾,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相柳检查后确认,他们是在庆功宴上被下的蛊,幕后黑手很可能就藏在赤水族高层中!
"必须警告族长。"我正要写传讯符,执事却拦住我:"没用的...所有传讯符都要经大长老手..."
局势比想象的严峻。姒氏不仅渗透了赤水族,还控制了信息渠道!我们决定派小星回假装回家取衣物,实则向赤水穹报信。
临行前,我给他准备了各种防身毒药和解药,相柳则教了他最简单的识蛊术——看人眼白是否有金线。
"记住,任何人给的食物都不要吃。"我叮嘱道,"包括你爹。"
小星回郑重点头,蹦蹦跳跳地上了赤水家来接的飞舟。望着远去的船影,我忽然有些鼻酸——这孩子才来几天,就已经像家人一样了。
"舍不得?"相柳的新头轻轻蹭我脸颊。
我点头:"有点...咦?"猛地转头盯着他,"你的伤头...完全好了?"
九个脑袋同时露出心虚的表情。最老实的那个脱口而出:「其实昨天就长好了...」
"所以装病真是为了..."我瞪大眼睛。
最温柔的那个头小声解释:「你最近只顾着教那小子...」
我气笑了:"九命相柳,你多大了?跟个孩子吃醋?"
"不是吃醋。"本体突然变回人形,将我搂进怀里,"是怀念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夕阳透过窗棂,在他银发上洒下细碎金光。我忽然注意到他眼角新添的细纹——断头重生消耗的不仅是妖力,还有生命力。
"傻瓜。"我轻抚他新长出的脑袋,"星回只是徒弟,你才是..."
话没说完,新头突然亲了我一口,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九个脑袋雨点般的亲吻让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停!痒!"我挣扎着讨饶,"这样...以后每周三,'不理徒弟日',就我们俩...唔..."
相柳用九个点头的夸张动作答应了我的提议。夜幕降临时,我们坐在"九夭号"屋顶,分享一壶桂花酿——当然,他的九个脑袋要轮流喝,为此还差点打起来。
"说真的,"我靠着最舒服的那个头,"今天那碗辣椒汤..."
"别提了。"本体一脸后怕,"最毒妇人心。"
我笑着饮尽最后一滴酒,忽然看见远处天际划过一道金光——是赤水族的紧急信号!
"星回!"我腾地站起来。
相柳按住我的肩:"赤水穹不是庸才,能应付。"说着变出个水镜,里面显现出赤水族地的画面:族长正带人包围大长老的院落,小星回躲在父亲身后,手里紧攥着我给的毒药瓶。
"看来小家伙立功了。"相柳轻笑。
我松了口气,却注意到腹中胎儿异常安静。往常这个时候,他早该闹腾着吸收月华了...
"相柳,"我有些不安,"孩子是不是太..."
一阵剧痛突然袭来,我腿一软从屋顶跌落。相柳的尾巴及时卷住我,九个脑袋同时凑近我的腹部,十八只眼睛里写满惊恐。
"他在...蜕变。"最博学的那个头声音发颤,「吸收太多地火之尘...要提前觉醒!」
剧痛中,我恍惚看见腹中透出七彩光芒,仿佛有团小火苗在燃烧。最可怕的是,那光芒正一点点吞噬我的灵力...
"极北...冰魄莲..."我抓住相柳的手,想起《神农毒经》上的记载,"能平衡...地火..."
相柳二话不说抱起我冲进"九夭号",开始疯狂收拾行装。我虚弱地指向药柜:"第三格的蓝瓶子...能暂时延缓..."
话音未落,又一阵剧痛袭来。这次我清晰听见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娘亲...忍忍...我在长大...」
相柳显然也感知到了,九个脑袋同时僵住。最细心的那个轻声问:「你能...沟通了?」
胎儿似乎能听懂,我的腹部浮现出个小手印,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