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界限
“哥,言哥,你们总算来了!”刚进门就听见叶尘澜的声音,楚潇一时都没反应过来。+1_8+0~t·x-t~..c_o\m,苏言挑眉看向叶尘澜,拉着楚潇过去在他旁边落座:“你小子,昨天不是说没空不来吗?”叶尘澜乖乖给他俩倒茶:“这不是给你们个惊喜吗,怎么样,够惊喜吗?”楚潇:“……”苏言读出楚潇的无言,忽然就不忍心再欺负叶尘澜,于是道:“又惊又喜的,挺好。”楚潇看看依旧废话连篇的苏言和尘澜,目光转向在座的林棠,萧暮,方宇和林舟,几百年过去,终于再次齐聚一堂。他们这些人各自身居高位,虽然共历过险境,但楚潇一直知道自己是情浅寡缘之人,与在场众人算不得知无不言的生死之交。可于他而言,这样的交情已经是很难得的存在。万语千言化作朋友二字,已算得上是极深的缘分。苏言与旁人说话时也习惯分出点心神注意楚潇的动静,无需言语便轻易看破他那点心思:“别光倒茶了,尘澜,倒酒。”他说得阔气,被使唤的叶尘澜幽怨道:“怎么回事啊,言哥,阶级作风可要不得,你给我倒我就给你倒。”苏言手痒地比划了一下,瞧着叶尘澜这能独当一面的身形,也没用什么劲,手在他后脑勺上揉了一把:“这跟阶级有个半毛钱关系,尊老爱幼懂不懂,小的倒酒,咱们这么久没聚了,得干一杯。”他最后一句声音沉了几分,叶尘澜心头一酸,嗤笑道:“行,您老坐好了,林舟来搭把手。”被扫射到的林舟就在他邻座,当即拿手扒拉住他的脖子:“你在军营里挨过揍吗……”“哎哎哎文明点儿啊你……”叽里呱啦闹了一通,七人举杯。林舟一手按着桌子,朗声道:“愿,岁岁有今朝。”叶尘澜忍不住了:“煽个鬼的情,是兄弟就干了这杯。”说完仰头一饮而尽。被怼的林舟怪笑一声:“你还给自己升辈分了。”说完也喝下杯中的酒。苏言喝完放下酒杯,感慨道:“好一般的酒,要是今儿东方也来就好了。”话音刚落,便有青衫公子推门而入:“阁主大人这是想我的人,还是想我的酒呢?”被当场抓包的苏言不禁笑了:“嚯,北堂司天监算得当真是个好日子,竟连你也能请得动。”东方俞身后自然是照常跟着白衣的秦暮云,二人依次坐下,前者取出几壶桃花酿摆上桌,顿时堵住了苏言的嘴:“我哪有三公子面子大。”他轻轻笑着:“诸位,好久不见。噢,三公子和楚公子前些时日倒是见过了。如今众人皆知我的身份,再躲藏也无济于事。`r¨c!y·x`s\.?c/o?m?北堂弈给我下了帖子,便过来看看,毕竟……哈哈,不多说了,还是尝尝酒吧,我这次多加了两味灵果……”当初东方皇城的风傲大会除了不少岔子,东方俞当众露了面,之后幽林医师的身份便被揭开了。他原本躲去幽林就是为了避着东方家的人,早年生了龃龉,东方俞不愿多掺和进去。至于北堂弈,则是从前同慕流觞的一点交情了,如今也无需再多言。酒过三巡,叙旧的闲话翻过篇,几人才说起此行目的。萧暮温声道:“我前几日得了个消息,此次北堂政权更叠,声势之所以如此浩大,是在为后面的联姻铺路。”林棠面无表情地接话:“还是和西陵联姻。”楚潇侧目看向苏言,后者面色不变:“是两位公主联姻。”他也才知道不久,又想到林修染的事,添了一句:“倒很有其先辈风范。”惯常拿联姻来巩固权势。东方俞的语气挂上罕见的嘲弄:“在他们眼里,牺牲少数以换取多数的利益,是一桩再划算不过的事。”苏言轻笑一下,给楚潇添满茶水,没再发表意见。萧暮与林棠对视一眼,道:“兴许这次的二位殿下是两情相悦,局中人的心意如何,我们也看不清的。”“……”小辈们听了他们几个猜哑谜似的交谈,终是忍不住偷偷说起了小话。林舟把一旁盛着果干的碟子挪近些,边吃边跟叶尘澜说:“这儿都是自己人,说个话还老藏着掖着,真不考虑考虑我们能不能听懂的问题吗。”叶尘澜有样学样,把一碟水果端了过来:“啧,别带我。”林舟挑挑眉:“你听得懂?”叶尘澜吃东西的动作微顿,火速找好了理由:“已知条件不齐全,听不懂岂能怪我?”楚潇的视线和方宇有一瞬交错,二人各自笑了笑。看在场几人的反应,许是与东方俞和东方家之间的旧事有关。只是而今应该过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