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k!e~k`a+n/s\h?u~.·c¢o`m?
陈余小声道:“将军,听周皮这语气...怕是想秋后算账啊。他针对卑职倒不要紧,但似乎也不想放过将军你啊...卑职很了解那狗东西,他虽面前不敢顶嘴,但若有机会出去,必会暗中报复。”
“将军对他用过刑,以他的度量,肯定会私加报复。卑职听说凤梧县守将薛愕是他表哥,有薛愕帮忙,将军恐遭刁难啊。”
他巧妙挑拨着关系。
刑牢头脸色也是一沉,有些凝重起来。
表面上虽无惧周皮报复,实则刑牢头心中也没底儿。
薛愕和马国堡是平级,同为天王石先开的十二大将之一,在反贼军中权势很大。
而刑牢头是马国堡的亲信,且又参与对周家下手,把他们推出来做替死鬼,以免去石有容的责罚。
此事若不能坐实,让周家在薛愕的帮助下有翻身的余地,那铁定得遭到报复。
届时,就算是马国堡估计也不会好过。
石有容主张对沦陷区持怀柔政策,严禁对百姓施加太多暴力。
但马国堡所部为了完成天王下达的募粮任务,不得已纵容周家压榨百姓,已经犯了石有容的逆鳞。`n`e′w!t?i.a¨n,x_i-.^c*o′m!
虽可以借口那是天王的命令,但石有容可不会管这些,这位反贼少主连自家老爹都不怕,又怎会听解释?
单凭马国堡阳奉阴违,纵然周家为恶这点,石有容就饶不了他们。
把周皮推出去,说是他一人私下违抗天军命令,是最好的自保办法。
但前提是周皮必须招供,能承认罪责。
若这家伙在薛愕的帮助下出狱,并在石有容面前道出实情,那获罪的...就是马国堡等人。
事情本来进展顺利,周皮被押入大牢,不用多久在严厉刑罚之下,撑不了多久就会招供。
没想到薛愕这时候来了,让事情出现了一些变数。
刑牢头说不怕薛愕和周家报复,实际上也是有些忧心的。
薛愕有活阎王之名,度量极小,尤为护短,得知自家亲戚被“冤枉”,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顿了顿,刑牢头虽心中小有担心,但不好在陈余面前表露,沉声道:“此事...自有马将军处理,你无需理会。”
话这么说,但此时紧皱的眉头却暴露了他的“心虚”。
马国堡若真有把握将这事儿完全掩盖过去,就不会被石有容召去两天无法回来。\m?y/r\e`a-d\c-l,o^u/d/._c¢o~m?
陈余道:“是,卑职肯定是相信马将军的能力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事情有意外呢?难道刑大人就不为马将军和自己想想后路?”
刑牢头眉目一动:“什么意思?你有办法帮助将军?”
陈余一笑,胸有成竹之色,拱手道:“卑职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刑牢头直截了当。
“薛愕要救人,肯定会唆使周皮拒绝认罪,而且很可能会让他面见少主,拉马将军下水。但若周皮没有机会见到少主,并事先认罪,畏罪自杀。那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陈余笑着道。
刑牢头听了,却略有失望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好办法,原来就这?这办法,本将早就想过,但并不容易办到。一开始周皮遭我酷刑,倒是满口答应要自己会承担下所有罪责,绝不指明是受马将军指使,压榨百姓。”
“只是...自昨日薛愕来了之后,他便推翻之前所有决定,拒不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而少主如今就在镇上,我们其实并不好制造周皮畏罪自杀的假象。一旦被少主看出端倪,后果不堪设想。”
陈余淡定道:“将军莫急,且听卑职把话说完。周皮想要翻身,肯定要设法面见少主。他若见不到,就必将毫无生路。至于他不肯签字画押...估计是将军用的办法不对!周家的其他人现在在哪?”
刑牢头回道:“马将军的意思是,替死鬼用周皮一人即可。周家的其他人暂且不动,以免薛愕得知后歇斯底里。因此,周家的其他人目前被禁足在府中,还未全部押入大牢。”
“毕竟少主离开后,仍需周家为我部筹集粮草,马将军不想把事情做绝。”
陈余露出一抹黠笑,“马将军这样的想法有些过于乐观了,周皮若被推出去送死,周家人断不可能再为天军效力,乃至会仇视吾等。依卑职之见,应该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