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针扎,他咬了咬牙,“大嫂说得对,弟弟还得回宫请罪才是。”
夜澈眉眼未抬,如平时一般淡漠,“去吧,别叫母妃担心。”
夜湛几近狼狈逃离了浮尘轩,两人刚准备进屋,就见一个满身酒气的身影冲了出来,一拳狠狠砸向夜澈的脸。
桃夭吓了一跳。
却见夜澈抬手将她挡在身后,左脸不闪不避,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
桃夭这才看清,来人居然是阮修墨。
“表哥,你这是干什么!?”
阮修墨虽然浑身酒味呛鼻,可他的眼神分明的清醒的,这让桃夭猛地醒过神来,她急声道,“表哥,今日这事是我可以解释的。”
夜澈娶她定是没有告诉表哥,叫表哥吃味了。
“表哥,其实……”
夜澈将她拉到身后,手背抹开嘴角的猩红,淡声问,“满意了?”
阮修墨被他这话一激,再次忍不住扑了上去。
这回,夜澈没再让着他,两人快速扭打在一块,却都没有用武功,反而像儿时打架那般,你一拳我一脚,结结实实砸在身上。
桃夭朝着双手抱胸的折雨急道,“折雨,你快拦着他们啊!”
“主子没让,属下不敢。”
“就让他们泻泻火吧,没什么大事的。”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桃夭猛地转头,眸底映入窦冰漪爽朗的笑容。
“冰漪,你也来了?”
“承王大婚,我跟着父亲来的。”窦冰漪这么一说,桃夭就明白了。
这些时日她的身体在表哥的调理下大好,窦侯爷便抓着她出门走动,嘴上说是散散心,实则是趁机给她相看呢。
窦冰漪没给桃夭调侃她的机会,反是先下手为强,“倒是你,竟然一跃成了承王妃,还白捡了个县主之位,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和阮修墨躲在一旁都看得清清楚楚。
桃夭看着两人打得起劲,索性拉着窦冰漪进屋,“进去坐会儿,我好好给你说一说。”
折雨也跟着进屋,一时间,浮尘轩院外仅余两个近身肉搏的身影。
不知过去多久,喜乐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看见两人气喘吁吁坐在草坪里,急得跺脚,“公子,可算找到你了。”
“干什么!”阮修墨语气不善,转过来时,脸上多出了好几处瘀青和一个大黑眼圈。
喜乐这才发现夜澈也在,却顾不得与他见礼,急道,“国公爷又晕过去了,陈姑束手无策,已经向宫里求召太医,让二公子立刻回府!”
见阮修墨腾一下站起来,夜澈也起身,还未开口,就听阮修墨道,“今天她折腾了一天,先别告诉她。”
夜澈默了默,难得没反驳,“知道了。”
目送阮修墨离开,夜澈回到寝间,窦冰漪也连忙寻了个由头走了。
龙凤烛啪啪燃烧着。
静谧的寝间里,两人无声对视,桃夭开始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
“你……今晚睡这?”
“不然?”夜澈连眼皮都不撩,开始动手脱衣服。
身上不少打架留下的红印瘀肿。
阮修墨明显不是他的对手,拳头都没办法留在他脸上。
他扔下手里的脏衣服,朝她走来。
桃夭心尖一颤,倒退了两步,惶然跌坐在床榻上。
可是在花轿里,夜澈不是承认他有龙阳之好吗?
那,他不是应该花心思安抚好表哥才对,为何要对表哥动手?
夜澈忽然欺近,长臂伸出,擦着她的胳膊按在床榻上。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桃夭长睫轻颤,怔怔地看着他英挺的鼻梁,呼吸几乎滞住,“你……”
“你压到我的衣服了。”低哑的嗓音在耳际响起。
桃夭惊得跳起来。
“嘶……”额头猛磕在他下巴上,疼得飚出泪花。
一只宽大的手掌伸出,捂住她钝痛的额头,他的手又大又暖,热意瞬间将她包裹。
“冒冒失失的,明天进宫怎么当好我的王妃?”
他的话将桃夭拉回现实。
忽然发现,夜澈自拜堂之后,似乎不再对她自称“本王”了。
是了,如今他们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日后还有很多情况需要应对,她总是放不开,确实不行……
“换洗的衣物在柜子里,已经让人去把你的婢女接过来了,她们还得帮着你收拾衣物,大概要晚些时候才能到。”
“哦……多、多谢。”她还以为,最快也要明日才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