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烁耸了耸肩,并没有将梁晓栋的话当回事。\t*i^a\n*l,a,i.s,k/.?c.o?m¢
他收回神思,白了梁晓栋一眼。
“别什么都能扯到你那些故事上,马倜应该是抑郁了,这么下去很危险。
咱们最好跟老师说说这事,让学校通知他的家长。”
“什么抑郁症,你看的眼睛,明明是中邪的症状。”
梁晓栋摆手,“中邪和丢魂看起来的确跟抑郁症很像,同样是神思恍惚。
但眼睛看起来绝对是不一样的。
比如患抑郁症的人,神思恍惚,但眼睛跟正常人一样,只是多了悲伤和沉郁。
但中邪的人除了神思恍惚,还有双眼赤红。
而丢魂的人神思恍惚,双眼空洞无神。”
“说得倒像是真的一样。”
欧阳烁好笑,“对于抑郁症,我可比你了解得多。”
其实他了解得也不多。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才三岁,长大后看到跟抑郁症有关的,他的确会因为母亲的死而去关注和了解。
但对于母亲的记忆,他几乎只剩下了母亲最后那几个月,猩红得有些诡异吓人的眼睛,和神经质的眸光。
母亲的症状到底跟抑郁症是不是一样,他其实并无多少记忆。??优1±.品:&×小?×说<@?网×= $=?更?}\新?-.最+,全·?;
“算了,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信的。”
梁晓栋坚持道:“刚刚马佩的眼睛赤红,明显是中邪了,不仅中邪,还差点被五楼的那个东西带走了一魂,若不是恰好遇到我们,今天晚上他必出事。
等会儿我带着你一起去捉鬼,你就知道了。”
欧阳烁好笑的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又梦见了母亲,赤红着双眼,拉着他的手,跟他说起外公外婆。
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己经神经质的兴奋,跟吃饭回来时撞见的马佩一模一样。
“兄弟,快醒醒,咱们跟去看看。”
睡梦中的欧阳烁被梁晓栋推醒,轻声凑在耳边对他说:“隔壁马佩出去了。”
欧阳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竖起耳朵一听,寂静的走廊里,的确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接着便是“咚咚咚”的上楼声。
欧阳烁瞌睡瞬间醒了大半,揉了揉眼睛,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十二点多了。
他们的宿舍在二楼,周末,这一层只有他、梁晓栋、和马佩三个人。
刚刚走廊里的脚步声,不是马佩的又是谁。,d,a′w~e+n^x`u¨e~t_x¨t-.\c^o`m^
大半夜的,他上楼去干嘛?
欧阳烁还没反应过来,梁晓栋就一脸兴奋的,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瓶子。
“噗噗”对着他的眼睛喷了两下。
一股清凉感从眼皮传来,随即是一阵酸胀刺痛。
“梁晓栋,我看你才是中邪了吧!”
欧阳烁皱眉,一边揉眼睛一边骂道:“你朝我眼睛里喷了什么。”
“牛眼泪。”
梁晓栋“嘿嘿”笑着,“我统共也只有这么一瓶,免得你不见黄河心不死。
开了眼,你才能看得见鬼。”
一边说着,一边将欧阳烁从床上拉了起来,拽着他就朝寝室外面走。
两人出了寝室,欧阳烁眼里的酸胀刺痛感才慢慢消失。
他惊讶的发现,眼睛看东西似乎更清晰了一些。
走廊的灯光昏暗,月光也很好。
他甚至能看到,淡淡的雾气在走廊缓缓萦绕。
楼梯的方向依旧传来有些沉闷的脚步声。
隔壁寝室的门虚掩着,他伸手推开一看,寝室里空荡荡的。
马倜睡的那张下铺被子被掀了起来,不见人。
寝室里萦绕的雾气,竟似乎比走廊上还要浓些,一股森冷的气息首往欧阳烁身上扑。
似乎要钻进骨头缝里。
果然,楼梯上的人真的是马倜。
欧阳烁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刚刚那东西来过,阴气重,你别站在门口被阴气冲到。”
梁晓栋拉了他的胳膊一把,将他从门口拉开。
“他大半夜的,这是要去哪儿?”
欧阳烁有些疑惑的问梁晓栋。
“五楼。”
梁晓栋抬手指了指头顶,“是被五楼那东西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