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还在世吗?”
【不在啦,弥留之际,被大人一句话气得归西,连遗言都没说。+山′叶_屋+ ·首,发,】
阮萝舒了口气,看向苍夙。
他刚才忽然耐心看起奏折,阮萝就靠着书桌,站没站相。
“皇上恩公。”
苍夙眼一抬,扔下手里看了一半的奏折:“叫恩公何事?”
“您再不赐座,就白救臣女了。”少女弯身捶捶腿,“这双腿没被马蹄踢伤,反而因为站得太久站疼了。”
苍夙愉快的笑起来:“来,恩公把椅子让给你坐。”
他说完便起身,直接伸手把她拉过去按到椅子上。
按完,手也没拿开,而是低头看向她的腿,调笑道:“要恩公给你捶捶吗,娇气包?”
阮萝很想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她是一名女子,或是问问他记不记得男女大防。′m¨z!j+g?y¢n′y,.?c*o′m`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显然。
他记得,却不当回事。
否则在相府,就不会借着喻柠的身份给她涂药膏。
那时她上半身只穿了件肚兜。
啧,都怪她看话本子太入迷,以致于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否则她才不会图省事直接把裙子撕开,还主动脱掉中衣。
白白让他这么早就占了便宜。
阮萝随后回答:“您敢问,臣女却不敢答应。”
她温婉道:“捶腿这点事就不劳烦您了,我的贴身丫鬟就在殿外候着。~卡_卡^暁?说`惘+ `已_发¨布¢最+薪¢漳-劫^”
苍夙剑眉上扬:“朕不喜在上乾宫中,看见除你之外的女子。”
上乾宫,是皇帝日常处理政务和居住的寝殿。
阮萝站起来:“臣女惶恐。”
苍夙睨笑:“喻萝,你别装了,你不是那块知书识礼的料,骗不过朕。”
哎哟,还不是故意让你看出来的。
小姑娘笑吟吟的回答:“恩公看人的眼光真准。”
“不过现在,臣女必须装。”她往旁边轻轻一迈,走下台阶,退到大殿中央弯身行礼。
苍夙站在原地俯视打量着她:“你在干什么?”
他眼神一挪,忽然发现放置在殿内距离殿门几米远处的半透明屏风后。
有两个锦衣身影,鬼鬼祟祟的猫在后面。
苍夙看着太后和太上皇不断调整位置的样子,初步估计他们刚进来,猫在屏风后也就一会儿。
但他都没发现,喻萝却先发现了。
疯批皇帝开始反思,他刚才是不是过多的注意喻萝,从而降低了自己的警惕心。
不过只想了一瞬间,他就不想了。
直接走下去,手握着少女的小臂,不容拒绝的把她拉回上面的书桌前按下。
阮萝:???
屏风后的太后瞪大眼睛,悄悄道太上皇:“我没看错吧?”
“夙儿怎么动手了?如此无礼!”
集中注意力的苍夙把太后的所有话都听得清楚,闻言扯了扯唇,凝视着小姑娘,须臾,抬手薅了薅她的头发。
少女的发丝太过柔软,使得他多揉了一把。
阮萝刚一动,就被他斥:“坐在这里别动,否则恩公就没办法批阅奏折了。”
阮萝调整成优雅的坐姿:“臣女坐下和皇上您批奏折之间有何关系?”
苍夙瞥了眼她,随即站定拿了本奏折。
“你非要我住在你耳朵旁,时时刻刻提醒你不要装了,才记得在恩公面前真实一点?”
阮萝听完便笑了:“在您面前不用装,但太后和太上皇还在看着呢,臣女的才女人设不能倒。”
苍夙虽然没听懂她说的人设是什么,但稍一思考就猜到了点意思,随后回忆起她刚才说的话,越想越不悦:“行为举止上尽管装,说话就不用装了,他们听不到。”
阮萝眨眨眼,仰起脸疑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