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美下了轿,提着裙摆迈进了宰相府的大门。#?兰°?e兰D文?t学 我也毫不客气地跟着‘飘’了进去。 宰相府内亭台楼阁,假山池塘,一步一景。 穿过回廊,刚进正厅,便看到一个身着暗紫色锦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负手站在门边。 看样子,他应该就是付小美前世的父亲了。 “晓月,小厮说你一大早便出府,又跑到哪里去野了?”宰相声音威压,却也透着明显的宠溺。 付晓月吐了吐舌头,亲昵地挽住了宰相的胳膊,撒娇道,“爹爹~” 她这一声“爹爹”叫得百转千回,任是铁石心肠也得化了。 “女儿这不是闷得慌嘛,出去透透气嘛。” “女孩子家家的,整日就知道往外跑,也不在家里安安分分地做做女红,学学规矩!”宰相佯怒道。 “刚才女儿去看新科状元游街了,可热闹了!”晓月仰着小脸,笑嘻嘻地说道。 宰相闻言,捋了捋颌下的短须,“哦,那你觉得,那新科状元冯世良如何啊?” 付晓月撇了撇嘴,似乎对那状元冯世良并不怎么在意。 “女儿觉得他不怎么样,倒是那个探花郎……”她拉长了语调,贝齿轻咬,脸颊微微泛红。£¥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宰相立刻便捕捉到了女儿神态的微妙变化。 他沉吟道:“那探花郎陶青锋的确是相貌英俊,年轻有为。只可惜,他充其量不过是个探花,日后在朝中的官职品阶,远要在状元之下。” 付晓月一听这话,跺了跺脚,任性地说道,“我不管!女儿才不管什么官职大小,女儿就喜欢那个探花郎,我就觉得他好!” 宰相被女儿这大胆首白的言语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你看看你!”他伸出手指,虚点了点付晓月的额头,“一个还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张口闭口就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一点儿大家闺秀的矜持都没有! 这话若是被外人听了去,岂不是要说你不知廉耻!” 付晓月不依不饶,抱着宰相的胳膊使劲摇晃,“爹爹,好爹爹,是你说让女儿自己挑选夫婿,女儿就相中那探花郎了,女儿就要嫁给他!” 宰相被她磨得实在没有办法,无奈道,“好好好,依你依你!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既然你这么中意那位探花郎,那爹爹就派人去仔细打听打听。 看看这个陶青锋,家境人品究竟如何,是否能与我女儿相配?” 晓月一听这话,立刻绽开笑靥,眉眼弯弯,“爹爹最好了!” 宰相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慈爱与纵容。*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 又过去几日。 宰相回到府中,他刚踏入前厅,付晓月便端着茶盏,笑吟吟地迎了上去,“爹爹请喝茶。” 宰相看了她一眼,挥退了左右的侍女,厅中只剩下他们父女二人。 “晓月,你上次提及的那个探花郎陶青锋,爹爹己经派人仔细打探过了。”宰相呷了口茶,缓缓开口。 “他老家原籍枫镇,太祖年间曾出过一位三品文官,后来告老还乡,也算是书香世家。 家世还算清白,为人正首磊落,在同科的举子中口碑甚好。” 宰相当下茶盏,看向女儿期待的目光,柔声道,“你若当真对他属意,爹爹便寻个妥当的媒人,上门去与他提亲。” 此言一出,付晓月唇角漾出梨涡,羞赧道,“谢谢爹爹!” 宰相无奈一笑,“真就那般喜欢他?” 付晓月脸颊染上绯色红晕,娇怯地说,“不是我喜欢他,是我手中的牡丹花喜欢他,一见他便自己落了下去……” 宰相苦笑摇头,“女大不中留喽!” 翌日。 宰相大人在府中设宴,遍请今科三甲等青年才俊。 我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陶青锋。 他一袭素雅青衫,容貌出尘,在一众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中毫不逊色。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丝竹悦耳。 付晓月今日的打扮倒与陶青锋极为相配,淡绿色的上袄,袖口绣着几朵杜若花,眉如翠羽,齿如编贝。 一双翦水双瞳频频投向陶青锋所在的方向,就连最愚钝的书呆子,都能瞧出是怎么回事。 酒过三巡,宰相大人兴致颇高,提议行酒令,一觞一咏,当效永和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