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一地,三面环水。+p?i?n_g+f,a¢n¢b_o~o.k!.~c_o^m,
唯一一条陆路还是通向安渝那边的。
所以沂州不仅城小,来往行人实际上也并不算多。
反倒是几处码头,看到许多酒肆茶馆和青楼花船。
除此之外,还有些卸货力工,摊贩小铺的身影时常出没。
“魏姑娘,你真的不用再送了。”
在沂州北边的码头上,张景看着身后紧跟着的魏林怡,一脸无奈。
“我才不是为了送你,只是想来看看这边花船。”
魏林怡咧着嘴说道,
“你说,他们叫作花船是不是因为上面有很多花呀?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来都没有看到。”
张景闻言却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姑娘真的知道花船的意思吗?
再说了,在这大白天,哪里能看得到花船?
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船只停靠的地方,张景转身看向魏林怡。
“魏小姐,现在你真可以不用送了,再送就要上船了。”
“那也不是不行……”
魏林怡脸色一红,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
不过张景也没听到,他正在忙着打听坐船到京城所需的时间和银子。
等问了才知道,原来走水路是不能直达京城的。
最远也只能坐到一处叫做白河县的地方,到了那里,就得下船走水路了。\w?e\i?q~u\b,o^o-k!.?c,o·m_
对比了几家船价,张景最后敲定了一艘楼船,不只是船只看起来比较大且安全,更是因为即刻就会启程。
“魏姑娘,我这就登船了。”
张景看着魏林怡,柔声说道。
“嗯……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到了京城,若是有空闲就……就给我写信……”
魏林怡微微垂首,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俏脸也早就变得通红。
“好,魏姑娘珍重。”
“珍重。”
张景登上船后没过多久,船只就开始缓缓起航,渐渐远去。
他穿着一袭素袍,静静伫立在船尾。
江风轻拂,撩动他的衣角和发梢。
张景看着那座他才刚刚有几分熟悉的城镇,在视野中逐渐变小。
站在码头的魏林怡,也是一直朝着远去的楼船挥舞手臂,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
船只缓缓前行,张景身后的一切慢慢化为了一片朦胧,直至消失不见。
仿佛往日的喧嚣与宁静,都已经随着水波荡漾开来。
而张景此时并不知道,在他这次离开沂州之后,等到再度回来时,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
大铭皇城,皇帝寝宫。
“陛下,这是大皇子嘱咐御膳房那边专门为您做的银耳羹,有清热去火之效。/k?a*n^s`h-u_y.e~.¢c*o?m_”
听到这话的铭帝却只是看着手中奏折,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放着吧。”
又忙了许久后,他才放下手中笔墨,揉了揉脖颈,面露疲态。
“陛下,您歇息会吧,要当心龙体啊!”
内侍太监林公公一脸担忧地劝道。
“无妨,国事本就繁多,我身为大铭天子,又怎可懈怠啊?”
铭帝摇了摇头,余光瞥到了一旁的银耳羹上边。
“他倒也算是有心了。”
铭帝轻笑一声,随即端起碗浅尝了一口,随即脸色却变得有些疑惑。
“味道还不错,只是这里边怎会有……”
“报!!!”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外面侍卫声音传来。
林公公微微看了眼铭帝,得了示意才朝外面喊了一声:
“进来。”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身着轻甲的挺拔男子走了进来。
他身形倒是没有十分高大,但身姿笔挺如松,每一步踏出都沉稳有力。
此人面庞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眉下双眸也是深邃而又锐利。
眼前之人,便是禁军统领梅子方。
进来之后,他便恭恭敬敬地向铭帝行礼。
“梅子方叩见陛下。”
“免礼,梅统领急匆匆地前来,是有何事要禀报啊?”
“陛下,死牢那边出了大事!庞旵被人劫走了。”
“什么?!”
闻言铭帝猛地起身,手中的银耳羹也掉落下去,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