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娘,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张景跟着青虹还有那白裙女子闷声走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x^i!n·2+b_o!o,k\.*c*o/m_
走在最前边的青虹闻言总算是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了看张景身上几道还在流血的伤口,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方才清声开口:
“你要先去找个医馆治疗一下么?”
张景一愣:“那倒是不必了。”
“那就先走吧,到了地方再说。”
听到张景的回答,青虹当真就扭回头去,淡淡抛下一句话,随即便拂袖继续朝着前方款步而行。
张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一身伤势虽说的确不需要去医馆,但好歹得包扎一番吧?
这看上去极为清秀的姑娘脑袋倒是不怎么灵光。
他摇摇头,正要跟上去,却又听得一道糯声传来:
“青虹姐,你就别为难张公子了。”
原来是前面的白裙女子开口了。
只见她轻盈转身,面向青虹,声线温婉如潺潺溪流。
随后眉眼弯弯,唇角也漾起一抹清甜笑意,朝着张景柔声说道:
“公子,我瞧您身上伤势着实不轻,不如让我帮您简单包扎一番,可好?”
张景一怔,有些感动地点了点头,同时也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那位姑娘白色襦裙领口处洇开的一大片雪白。′三,叶*屋+ ^免·费¢阅.读+
青虹则是冷哼一声,终归还是停下脚步,朝着张景冷冷说道:
“算你运气好,碰到白婧这么个心善的姑娘。”
张景咧嘴一笑,随即向白婧拱手说道:“谢过白姑娘。”
白婧温和笑着摇了摇头,靠近过去开始替张景做起了包扎。
“我听你们说,刚刚的那些人似乎都是金康营的?那应该都是兵部的人吧?”
包扎的时候,张景低声朝白婧问道。
“不错,那都是偷偷从营中跑出来的兵卒。”
听到回答,张景不免自嘲起来:
“我这才进京城,先是工部侍郎邀我入宴,后又有这兵部的士卒前来刺杀我。我倒是成了个香饽饽。”
白婧也是轻笑一声:
“公子有所不知。工部侍郎杜修永和他的父亲杜康都是大公主麾下的人。”
“而这兵部里边,又有小半势力是效忠二皇子的。”
张景闻言有些疑惑:“二皇子要杀我?为何?”
“当然是为了给你一个下!马!威!”
白婧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将绷带用力缠紧,疼得张景直嗦凉气。¨咸`鱼_看¨书-网. ^首-发,
“好了!”
她拍拍手,唇角勾勒起一抹柔柔的笑意,目光落在张景面上时却微微一怔,眼波流转间含着几分疑惑:
“公子脸上怎的这么红啊?莫不是我方才弄疼你了?”
“没有。”
张景扭过头不去看她,但脸上的确是有些发烫。
不过这倒也怨不得他,只怪包扎的时候白衣姑娘离张景太近了,导致张景眼角余光总不由自主地掠过那对秀美的峰峦山川,令人心旌神摇,难以自持。
此时他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动若脱兔。
“我与二皇子素不相识,他为何平白无故的要给我下马威?”
张景跟在青虹后边,朝一旁的白婧小声问着,但很快他就自己想出了答案:
“难不成……又是因为我是二公主手下的人?”
白婧唇角微扬,笑意清甜:
“正是!不管是大公主命人备下宴席款待于你,还是二皇子差人前来行刺,都是这个原因。”
张景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慌乱:
“这么说来,那宴席上的菜食不会有毒吧……”
“那倒不至于。这大公主和二皇子显然是商量好的,一个倒敬酒一个给罚酒,估摸着也不至于要你的性命。”
听了这话,张景才算松了口气。
“原来是下马威啊,我还以为要给我下毒呢……”
“什么?”白婧微微俯身,耳尖向前轻探,试图想听清张景在嘟囔些什么。
“啊没事,我是说这大铭朝廷真是奇怪,怎么六部官员不是公主麾下就是皇子心腹,他们难道不是为皇帝做事的么?”
张景有些疑惑。
白婧闻言也是微微叹气:“没办法,生在皇室,从小就会就被教以帝王之术,无时无刻不在与人勾心斗角,为前途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