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屋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w`d?s,c¢w¨.·n¢e_t^阴风四起,窗帘无风自动。张淼的身体缓缓浮到半空,头发像有生命般舞动,她开口说话,却是林小梅的声音:"刘建军...你记得我的红裙子吗?那是妈妈给我买的最后一件衣服..."
刘建军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我赔钱!我给你修坟!饶了我吧!"
"钱?"张淼(林小梅)冷笑,"那晚你们怎么不放过我?"她伸手一指,刘建军的身体突然僵直,随后像被无形的手掐住脖子般,脸色逐渐发紫。
我见势不妙,立刻抛出准备好的符纸,念动净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符纸在空中燃烧,形成一个金光闪闪的八卦图。张淼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半空跌落。刘建军趁机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外。
怨气暂时被压制,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回到李家,张淼一直昏迷不醒。*k?u?x*i-n?g~y!y¨.·c\o+m^我守在她床边,用艾草和朱砂在她周围布下防护阵。夜深时,李艳萍红着眼睛来找我。
"任珊,我受不了了..."她递给我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当年他们四个的合影。除了春武和刘建军,还有王铁柱和...我弟弟李强。"
我震惊地看着她:"你弟弟也参与了?"
李艳萍泪如雨下:"我当时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直到去年我弟喝醉说漏嘴...我想报警,但春武威胁要杀了淼淼..."
照片上四个年轻人勾肩搭背,笑得灿烂。谁能想到他们犯下如此罪行?我仔细端详着那个叫李强的男孩——眉眼间确实与李艳萍有几分相似。
"你弟弟现在在哪?"
"在省城监狱...三年前因故意伤害罪判了十年。"李艳萍擦着眼泪,"王铁柱前年就出车祸死了,死状很惨...现在想来,可能也是..."
话音未落,屋外突然电闪雷鸣。1\3·1?t`x~t?.^c+o!m¢防护阵的蜡烛全部熄灭,张淼猛地坐起身,双眼翻白:"姐姐...你以为不说就没事了吗?你包庇他们二十年...也该付出代价了!"
李艳萍吓得跌坐在地:"小梅...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弟弟也..."
张淼(林小梅)飘到半空,长发如蛇般舞动:"那晚我求你们放过我...你们却笑得更开心..."她的声音突然变成凄厉的哭喊,"我才十八岁!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屋内的家具开始剧烈震动,玻璃接连爆裂。我知道怨灵已经失控,急忙咬破手指,在掌心画出血符:"五星镇彩,光照玄冥...五天魔鬼,亡身灭形!"
血符发出刺目红光,将张淼笼罩其中。她发出非人的惨叫,随后昏倒在地。与此同时,一个模糊的红衣身影在墙角显现,对我深深鞠了一躬,随即消散在空气中。
李艳萍扑到女儿身边,发现她呼吸平稳,似乎只是睡着了。
"她走了吗?"李艳萍颤抖着问。
我摇摇头:"只是暂时退去。要彻底解决这件事,必须找到林小梅的遗骨,为她超度。"
通过查阅当年的旧报纸和走访村民,我们终于找到了林小梅被草草掩埋的地点——一片早已荒废的玉米地边缘。
挖开松软的泥土,一具小小的骸骨逐渐显现。尽管过去了二十多年,仍能看出死者生前的痛苦——肋骨多处骨折,盆骨碎裂,颈骨扭曲...
我和李艳萍按照传统仪式为林小梅清洗遗骨,换上准备好的红色寿衣。就在我们准备将她重新安葬时,张淼突然挣脱李艳萍的手,跑到骸骨前跪下。
"小梅阿姨..."她轻声说,"我替爸爸和舅舅向你道歉..."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红色发带,轻轻放在骸骨旁边,"这是我最喜欢的发带,送给你..."
一阵微风拂过,发带无风自动,像是被无形的手抚摸。我仿佛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
就在这时,李艳萍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省城监狱打来的。她弟弟李强在牢房里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死亡。狱警说,他死前一直喊着"红裙子...对不起..."
我们为林小梅举行了隆重的超度法事。当最后一炷香燃尽时,天空突然放晴,一道彩虹横跨玉米地上空。
回程的路上,张淼告诉我们,她从小就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这也是她被那个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