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正房。?w_a~n,b!e?n`g_o^.?c/o~m*
福晋再一次自后宫回来,收拾妥当后,坐在太师椅上缓神儿。
留在院里的吴嬷嬷边斟茶边说道:“福晋,清晨时分,江格格身边的秋棠和刘格格身边的梅香过来了,说是得知宫里两位娘娘身子不适,便来福晋这儿问问,看福晋可有需要她们做的……”
福晋愣了一下,“嬷嬷以为呢?”
“依奴婢看,两位格格是想安心罢了,毕竟这关系到十五爷,福晋看着安排就是。”吴嬷嬷略说了一句。
“嬷嬷说的是,既如此,便拿了祈福的经文过去,诵读也好、抄写也好,都是一份心意。”
忽的,福晋顿了一下,看向身旁的几人,“两个格格应都是识字的吧?”
白兰回忆着两个格格的家世,“江格格家中有父兄为官,应是没问题,只刘格格就不好说了。”
刘格格家里估摸着就是糊口,识不识字还真不一定呢……
闻言,福晋也没多迟疑:“那就送去的时候,顺便问问。若是不认字——不识字的话,描着多写写,也就会了。”
至于派人教她们识字,她还没那么闲,她忙着呢。若是有需要,她们自己就来求了,没来,不就是没需要……
“是,福晋。+w^o\s*y!w..′c-o¢m+奴婢明日里就送去。”白芷应声,心里记下了这事儿。
……
翌日。
后院,东厢房。
“格格,晨起时,福晋身边的白芷姑娘送来了祈福用的经文,还有一套笔墨纸砚,说是诵读、抄写都可。”秋棠边给自家格格梳妆,边说道。
“嗯?还有笔墨纸砚,福晋贴心!”
江岁安还以为得去十五阿哥那儿薅呢,毕竟格格的份例里面可没这些,想要的话得花银子,这倒省了事儿了。
后院,西厢房。
“格格,福晋着人把东西送来了。”
“格格可想好了,是要诵读,还是抄写?”梅香把东西摆放好,把一本线装的经书递到格格手边。
刘格格坐在正厅中间圆桌旁的圆凳上,闻言,伸手接过经书,轻轻翻了几页。
一时间,刘格格只觉得眼晕。顿时深吸一口气,“梅香,你说你家格格我是不是自找罪受……”
因着白芷姑娘来送经书的时候问了,所以梅香知道自家格格认字也不多,当下宽慰着说道:“格格,这是好事儿啊。”
“格格您想,只要您仔细抄了,等之后十五爷看见,定然觉得格格心诚呢。”
刘格格的眉头没因着这一句话松开。*d?u/a.n_q¢i/n-g-s_i_.¨n`e¨t.她都不认识几个字,写字更别提了,让喜读书的爷看见,怕不是要觉得辣眼睛。
“梅香,你们几人可都认字?”刘格格转头看向梅香、荷香、李河三人,目光中带着期待。
梅香几人闻言,对视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格格,奴婢等也只是初进宫分配宫室前,学了几个字罢了,当不得用。”
方才顺着格格翻页的动作,她己经看了,真就是扎个猛子进去,才能找到一个认识的,还不如格格呢!
梅香三人有些汗颜,这方面她们可帮不上自家格格,只能靠格格自己了。
刘格格失望转头,“那还是抄吧,说不得抄的多了,也就能入眼了。”
“说不得借梅香你的吉言,爷真会发觉我的诚心呢!”
“唉……”
————
进了七月,宫中庆贵妃的身子越发不适。如今不止福晋,就连十五爷都不怎露面了。
每次匆匆来了东厢房,也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
见此,江岁安也就静静的陪着,至于安慰,那不需要。这是亲人,哪是一句轻飘飘的安慰能有用的。
况且,她对十五阿哥和生母、养母之间的感情不说一无所知,但也都是猜测,若说错了话,可没什么挽救的余地……
“格格,庆贵妃娘娘薨逝了。”李文得了消息赶忙进了东厢房,向自家格格禀报。
闻言,江岁安立刻换上一副略带些哀伤的神情,对着秋棠三人说道:“这会儿,爷还不知如何伤心。”
“这几日,你们都注意着些,莫要惹了爷和福晋的眼,还有膳食也是,莫要上荤腥了。”
“是,格格。”秋棠三人认真的应道。
话落,江岁安就去了小书房,准备再抄卷经文,反正也不费事。
秋梨随着格格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