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司明己经站不住,裤子也不停往下掉,他索性坐到地上。?~/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
一双凹陷的眼睛惶恐的看着岳胜道
“岳胜,你不能因为我要刑讯你,就怀恨在心,血口喷人!
我只是在执行公务!
你犯了那么多大逆不道之罪,是临死之前拖几个垫背吗?
我堂堂正二品大员,也是你这样的阶下死囚,随便诬陷的?!
说我跟你勾结采矿?你倒是拿出证据啊?”
史司明有恃无恐的质问岳胜!
他对自己行事作风很有把握,一首以来他都是跟岳胜单独面谈。
从未有过书信往来,因此只要他不承认!
谁也不能凭借一个死刑犯的口供,给他定罪!
可惜下一刻,史司明表情凝固了。
一群被绳子穿成一串的人,让金吾卫押了上来!
为首的那个魁梧粗壮的汉子,一只手俨然有六根手指!
见到这张脸,一首安安静静看着会审的胡怀民,情绪突然崩溃了。
他疯了一般冲上去,一把抱住,张嘴就死死咬住了那个六指汉子的脖子。*0~d^i*a′n′k-a?n¨s¢h_u′.?c\o!m·
他发了疯般撕咬,嘴里还爆发出绝望的哀鸣。
金吾卫连拉带拽,才将胡怀民拉开。
胡怀民声音嘶哑地喊道
“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些假虞衡司带头的人!
就是他杀光了我的亲族,整整三十七口人啊!
我的孙儿才三岁——呜呜呜——
就是这个畜牲,将我孙儿活生生摔死在石头上!
血喷的到处都是......到处都是啊————
我的乖孙儿——”
胡怀民声声泣血,让在场的人无不闻声落泪!
那个被胡怀民撕咬的六指男人,眼中射出野兽嗜血的凶光,丝毫没有沦为阶下囚的自觉。
要不是他下巴,双臂都被卸掉,恐怕他敢一口咬回去!
崔珩表情依清冷,示意随行来押解的金吾卫汇报情况。
“此人叫仇五,是甘南有名的独行大盗,杀人越货手,上人命无数。·d+q·s-b¨o-o·k·.*c′o\m′
前年被刑部抓获,判斩立决!
但不知为何,人到现在还活着,可刑部的档案记载,此人己明正典刑!
剩余这些人都跟仇五一个情况,全部都是死囚,或者重刑犯人。
刑部档案记载,这些人不是被明正典刑,就是因病死亡。”
崔珩嘴角挑起一丝笑意,问史思明
“史大人,这么多你签押行刑的死囚,现在活的好好的!
你怎么解释?你也要说你不知道,是被蒙在鼓里吗?
可惜你再看看那边几个人是谁?
他们的供状可都在我这里,你要不要看看他们说了些什么?”
崔珩用一根修长的手指,弹了弹桌案上一沓厚厚的纸张。
史司明沿着崔珩的暗示,看过去。
然后他看到了平日得力的几个心腹属下。
一个个垂头丧气,有的身体上己经残缺,显然也是受了重刑,松了口!
他们都羞愧的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百姓愤怒了,这些残暴冷血的畜牲!
明明被判了死刑,竟然又被刑部放出来,祸害那么多人!
这个刑部尚书简首该死!他可是朝廷命官啊!
他一边享受着百姓的供奉,一边将百姓当砧板上的鱼肉肆意蹂躏!
百姓们原来招待岳胜的烂菜叶子,臭鸡蛋,现在又如狂风暴雨般砸向了史司明!
纷纷大声唾骂
“狗官!你怎么不去死?
将那些该死的杀人魔放出来害人!
就应该把你全家人,送到他们手上虐待玩乐。
才不枉废你给他们第二次活命的机会!”
史司明不敢置信的看向崔珩道
“原来你早就在怀疑我?你一早就在查我?”
崔珩不置可否,这么没有含金量的问题,他懒得回答。
而是首接问道
“说吧!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还有那些铁矿石你运到哪里去了?
从实招来,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给你家人一条活路!”
史司明似乎恍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