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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巧手惊四座

天刚擦亮,苏若苕正蹲在廊下教小豆子辨认新采的马齿苋,李嬷嬷的声音就顺着穿堂风飘了过来:"二姑娘,老夫人院里的绿梅带着锦缎匣子来了!"

小豆子手里的菜筐"哐当"落地。?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苏若苕抬头时,正见绿梅捧着朱漆木匣跨过门槛,鬓边的红绒花被晨露浸得蔫头耷脑——倒像极了昨日张厨娘被老夫人试菜嬷嬷夸得面红耳赤的模样。

"老夫人说,二姑娘昨日那碗汤熬得贴心。"绿梅掀开匣盖,里面躺着块核桃大的翡翠令牌,"这是厨房协理的临时印信,管采买管备菜,连张厨娘都得听调遣。"

廊下扫地的小丫鬟"哎呀"一声,扫帚杆子戳到了门框。

苏若苕指尖刚碰到令牌,就听见东角门方向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不用看也知道,是张厨娘的茶盏摔了。

"劳烦绿梅姐姐回禀老夫人,苕苕定当用心。"她把令牌收进袖中,转头对小豆子挤了挤眼睛,"去把赵婆子送来的野苋菜洗了,要挑最嫩的尖儿。.看,书,屋· ~无!错!内^容′"

小豆子撒腿跑走时,苏若苕摸着袖中令牌上的纹路——这令牌比生母留下的银簪沉,却让她想起昨日李嬷嬷鬓角的并蒂莲。

老夫人这是把从前给生母的体面,又悄悄往她这儿推了推。

卯时三刻,东厅里己经坐了半院子主子。

主母王氏捏着茶盏,指甲盖儿上的丹蔻染得比海棠还艳:"老夫人疼苕苕,我是极欢喜的。

今日彩排,便让苕苕负责最后一道甜点吧——到底是要端到主桌的,得用些巧心思。"

苏若苕垂眸盯着自己绣了半朵莲花的鞋面——主母这话说得像抹了蜜,可"最后一道"向来是最容易出岔子的。

她余光瞥见张厨娘站在廊下,手里攥着个青布包,指节白得发青。

"全凭主母安排。"她笑得憨,伸手去端案上的蜜枣罐子,指尖刚碰到枣子就顿住了——这蜜枣怎么有股子苦杏仁味儿?

张厨娘的脚步声"橐橐"响过来:"二姑娘可要尝尝?

这是我特意让人去南货行挑的,颗颗甜得透心。#;?小D.说=,宅?? |=无+′°错_内2_容?"

苏若苕捏起颗蜜枣咬了小口,舌尖刚尝到苦味就皱起眉头,却在抬头时换上副懵懂模样:"张姨,这枣子怎么像我在庵堂里尝过的苦杏仁?"

张厨娘的脸"刷"地白了,手里的青布包"啪"地掉在地上——正是方才她藏在袖中的苦杏仁袋子。

"许是南货行送错了。"苏若苕蹲下身帮她捡,指尖悄悄把杏仁袋子往自己袖里带了带,"小豆子,去库房取两勺蜂蜜来。"

小豆子跑得风风火火,回来时额角沾着汗:"二姑娘,蜂蜜取来了!"

苏若苕把苦杏仁倒进铜锅,小火慢炒。

杏仁的焦香混着蜂蜜的甜,在东厅里漫开时,三姑娘苏若蘅正捏着帕子掩鼻:"这味儿...该不会要出丑吧?"

"三妹妹别急。"苏若苕把炒香的杏仁和松子、芝麻、花生混在一起,浇上熬得浓稠的蜂蜜,"当年庵堂里的师太说,苦的东西炒一炒,能把苦味儿逼成香。"

她把混合好的果仁压进雕花模子,等凉透了倒扣出来——琥珀色的糕体里,五样果仁像星星落进蜜里,甜香里带着股清苦回甘。

试菜嬷嬷咬了口就首咂嘴:"这糕体松而不散,甜而不腻,倒真有御膳房'琥珀五仁'的影子!"

三姑娘的帕子绞成了麻花:"不过是歪打正着..."

"蘅儿。"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进来,眼里带着笑,"你昨日还说要学做梅花酥,今日倒该跟你姐姐学学变通。"

苏若苕慌忙福身,却见老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令牌你且收着,往后厨房采买缺什么,首接跟账房说。"

张厨娘站在廊下,围裙带子又松了——和昨日小厨房那回如出一辙。

她盯着苏若苕手里的令牌,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却到底没敢开口。

午后的日头斜斜照进偏厅时,赵婆子挎着竹篮来了。

竹篮最底下压着封信,封皮上的定北侯府印泥还没干透。

苏若苕拆开信,里面是本薄薄的账本。

翻到第三页时,她的手指突然发抖——上面清楚楚记着:"五年前三月,太医院王医正收苏府银两百两,药引:雪上一枝蒿三钱。"

生母临终前的药渣子突然在眼前晃——她记得那年春寒,生母喝了药总说心口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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