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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寿礼巧思聚人心

议事厅的炭盆烧得正旺,老夫人的拐杖尖儿刚敲完“监督司”的章程,又“咚”地戳在青砖地上:“下月初九是我六十大寿,府里这些乱子刚平,倒不如让苕儿来操办。¤`*狐?恋}1)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2,节ea”

话音未落,主母正拨弄佛珠的手顿了顿,嘴角极轻地往上一挑——像极了去年冬月里,她见苏若苕把厨房发霉的腌菜做成酱菜时,藏在帕子后的笑。

苏若苕盯着那抹弧度,突然想起前日查二姨娘账房时,库房少了三成冬炭的单子上,批红的正是主母房里的朱笔。

“苕儿年幼,恐难胜任......”主母的声音甜得发腻,眼角却扫过苏若苕袖中露出的半本账本——那是她刚和老夫人议定的监督司章程,“不如还是让我......”

“祖母信我,我便担得。”苏若苕突然往前一步,发间的银簪碰得珠串叮当响。

她望着老夫人鬓角被炭火烧得暖融融的银发,想起昨夜在佛堂,老夫人摸她手时念叨“这孩子手凉,像极了你娘”,又想起生母留下的小玉佛正贴着心口发烫,“孙女儿定让祖母过个难忘的寿辰。”

老夫人的眼睛亮得像点了灯,拍着她手背首笑:“我苕丫头最会琢磨巧心思,就这么定了!”主母的佛珠“哗啦”散了一串,秋香蹲下去捡,却见自家主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力道,比上月罚跪三姨娘时还狠三分。

回房时飘起细雪,小兰缩着脖子从廊下闪出来,袖中揣着个油纸包:“姑娘,这是周管家刚送来的寿宴拨款明细......”她压低声音,指尖戳了戳油纸包角落,“比去年少了七成。^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苏若苕解绳子的手顿了顿。

去年老夫人五十大寿,主母拨了八百两,光是那桌“孔雀开屏”的雕萝卜就花了五十两——如今白纸黑字写着二百两,末尾还盖着主母私印。

她翻到最后一页,突然笑出声:“七成?正好,咱们既没金山银山,便用巧心思砌座宝山。”

“大牛!阿花!小满!”她推开窗,对着雪地里扫竹的小厮喊。

大牛扛着扫帚跑进来,鼻尖冻得通红;阿花搓着冰凉的手,围裙兜里还塞着半块没吃完的寿桃糕;小满从房梁上“刷”地滑下来——这小子总爱爬高,说是学猫捉梁上的耗子。

“我要办个‘百寿图’。”苏若苕摸出块白绢在桌上铺开,“全府上下,不管主子奴才,能绣一字的绣字,会做糕的做糕,连扫院子的张妈妈,也能把扫雪的竹枝编成寿字模样。等凑够一百样,咱们把它们拼成幅大绣品——比那金子堆的寿礼可金贵多啦!”

大牛挠着后脑勺:“可我只会扛东西......”

“你就负责把绣绷子扛到佛堂,要挑最亮堂的地儿。”苏若苕塞给他块糖,“阿花姐手巧,寿桃糕上雕个‘寿’字,准能把老夫人甜到心坎里。小满嘛......”她眨眨眼,“去后厨盯着张厨娘,可别让她把好面都藏起来。”

小满立刻竖起大拇指:“得嘞!这事儿我熟,上月偷摸拿她半块油皮,她追着我绕了三圈海棠树!”

阿花捏着绢子笑:“姑娘这主意妙,昨儿我给柳姨娘送衣裳,听她屋里小丫头说,西小姐正跟着梅香学绣字呢。/3*8′看^书\网? `最?新_章?节/更?新*快/”

苏若苕指尖敲了敲桌沿——梅香是绣房最会针线的,可主母总嫌她嘴笨,向来只让她做粗活。

这倒是个好由头。

翌日清晨,议事厅的门还没全开,就飘出股新浆洗的棉布味儿。

苏若苕踩着满地霜花进来时,各房仆妇早挤在门槛儿外,张妈妈的扫帚尖儿差点戳到柳姨娘的裙角。

“都进来都进来!”她展开一卷两丈长的白绢,用镇纸压在八仙桌上,“今日起,不分嫡庶、不论身份,凡能给老夫人贺寿的,都来凑这‘百寿图’。”

梅香缩在最后排,指尖绞着围裙角。

苏若苕眼尖地瞅见她袖口露出半缕金线——那是昨儿她让小兰送的绣线。

“梅香姐?”她扬声喊,“我瞧你前日补的桌围子,那‘福’字绣得比绣娘还精神。”

梅香的脸腾地红了,举着手慢慢站起来:“我...我能绣字。”

阿花跟着挤到前头,手里还攥着块没烤透的寿桃糕:“我会做寿桃糕,上回给老夫人送的,她说比前儿的甜!”

张妈妈把扫帚往地上一杵:“我扫了二十年院子,竹枝编个‘寿’字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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