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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金蝉脱壳换新人

夜漏己至三更,苏若苕妆台边的铜鹤灯芯"噼啪"爆了个花。′w^a~n!g`l′i\s.o′n¢g\.+c·o^m·

她捏着方才折好的纸鹤,指腹蹭过翅膀上那朵用金粉描的并蒂莲——这是她照着百灵鬓角金簪内侧的刻痕仿的,"滇南"二字被她拆成半朵莲花的纹路,若不凑近细瞧,只当是戏单上的装饰。

"姑娘,信鸽回来了。"小丫鬟春桃掀帘进来时带起一阵风,案头的戏单被吹得簌簌响。

苏若苕眼疾手快按住,就见信鸽脚环上挂着个比拇指还小的檀木匣,匣盖内侧沾着片新鲜的梧桐叶,叶背用炭笔写着"速开"。

她指尖微颤着打开匣子,首先落进眼底的是半枚青白玉佩,正是顾砚之常年挂在腰间的信物。

玉佩下压着张薄如蝉翼的纸笺,墨香还未散尽:"百灵本名秦霜,滇南叛臣秦承业幺女,三年前随父党余孽潜入京都,现兵部通缉令副本附后。"

纸笺下果然压着张泛黄的绢布,朱红印鉴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画像上的女子虽未施粉黛,却与白日里唱《牡丹亭》的百灵有七分相似。

苏若苕盯着画像右下角的"叛臣家眷,格杀勿论"八个字,后颈泛起凉意——难怪百灵腕上的朱砂痣与吏部卷宗里那笔失踪的茶砖账对得上,原来李三爷的绸缎庄不过是幌子,真正在运的是滇南的情报。·w-e.n·x~u\e!t¨x?t-.*c`o\m.

"春桃,把妆匣第三层的蜜饯拿出来。"她突然开口,指尖却仍压着通缉令。

春桃应了一声去翻匣子,苏若苕趁机将绢布往烛火上一凑,看着暗红的字迹在火焰里蜷成灰:"夜里凉,给信鸽喂两颗蜜枣,明早它还得飞一趟定北侯府。"

春桃捧着蜜饯回来时,妆台上只剩几片未烧尽的纸灰,苏若苕正用玉簪拨弄灯芯,眉梢却悄悄扬起来——顾砚之到底是懂她的,知道她要的不是首接证据,而是能把水搅浑的引子。

第二日卯时三刻,演武厅的银杏叶还沾着露水,苏若苕己带着春桃和小满站在戏班中间。

李三爷摇着湘妃竹扇过来,扇骨敲着青石板:"苏二姑娘今日来得早,莫不是要改戏目?"

"李三爷误会了。"苏若苕扶着春桃递来的茶盏,眼尾却扫过后台的青布帘——那里隐约有动静,是王妈妈派来盯梢的小丫鬟。

她故意叹口气:"昨夜百灵姑娘突发急病,大夫说她染了时疫,恐是不能登台了。·x_x*n′y!d+..c^o\m¢"

"时疫?"李三爷的扇骨"咔"地断了半根,惊得旁边的琴师手一抖,琴弦"铮"地绷断。

苏若苕看着他瞬间发白的脸色,心里暗笑——李三爷这反应,倒比百灵昨夜的失言更有意思。

"不过老秦先生说他有个侄女,从前在扬州唱过几年昆腔。"她话音未落,后台便转出个穿月白衫子的姑娘,发间只别了根木簪,相貌不算惊艳,可往那儿一站,连穿堂风都似带了丝雅气。

苏若苕拉过她的手往人前一带:"这位是秦月,暂且替百灵姑娘唱这出《惊梦》。"

李三爷的三角眼在秦月脸上转了三转,突然用扇柄敲了敲案几:"苏二姑娘这换人换得蹊跷,莫不是怕我们戏班砸了苏府的场子?"他身后几个戏子跟着起哄,有个武生甚至撸起袖子要往前凑。

"李三爷若是不放心,不妨亲自验验。"苏若苕朝小满使了个眼色,小丫头立刻端来个白铜盆,热水腾着热气,里面还插着根亮闪闪的银针。

她把盆子往李三爷跟前一推:"听说时疫会从血里发出来,不如让百灵姑娘亲自试针?"

后台的青布帘"唰"地被掀开,百灵裹着件褪色的月白中衣冲出来,鬓发散乱,腕上的朱砂痣红得刺眼。

她盯着那盆热水,喉结动了动,突然抓住苏若苕的袖子:"二姑娘,我、我只是......"

"张厨娘,去请大夫来。"苏若苕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朝站在门口的张厨娘使眼色。

那婆子最会看风使舵,立刻扯着嗓子喊:"时疫可不是小事!

我这就去请太医院的刘大夫来!"

百灵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手指死死抠着桌沿,指节泛青。

李三爷的额头沁出冷汗,扇骨在掌心转得飞快——太医院的大夫一来,百灵的身份别说藏,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他突然堆起笑:"苏二姑娘这是说哪儿的话?

我们戏班最讲规矩,既然百灵病了,换角儿也是应当的。"

"那就有劳李三爷了。"苏若苕朝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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