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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香炉试毒·暗藏玄机

窗棂被风刮得咯吱响,苏若苕捏着三个小瓷瓶的手却稳得很。^j+y*b/d+s+j\.!c-o′m-

瓷瓶是她今早特意从佛堂旧供器里翻出来的,瓶身沾着半枚朱砂印——那是母亲当年管庵堂香火时用来分药材的。

“小翠,”她屈指敲了敲妆台,“香炉灰要顺着纹路刮,最底下那层才是陈嬷嬷说的软骨香混进去的。”

小翠蹲在老夫人房里的青铜香炉前,用指甲盖刮着炉壁的动作停了停:“姑娘,这灰都结块了……”

“用银簪子。”苏若苕抛过去自己的攒珠银簪,发间的珍珠晃出细碎的光,“母亲说过,软骨香遇银会发涩。”她转头看向顾砚之,对方正倚着门框看她,月白色的锦袍被风吹得鼓起来,活像一株会动的竹子,“顾世子不帮忙?”

顾砚之推开她递过来的铜盆:“我帮你看着门。”话音刚落就真的转身去了门口,背着手替她挡住穿堂风。

苏若苕看着他挺首的背影,嘴角偷偷翘了起来——这人总爱装正经,可每次她要做“胡闹”的事时,他总会把退路先堵得严严实实。

等三份灰分好,苏若苕从瓷瓶里倒出些鹅黄色粉末。

那是她昨夜翻母亲的妆奁翻到的,纸包上用小楷写着“试香散”,底下还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鸭子——定是幼年的她偷盖的戳。

“这是庵里老主持教的法子,”她把粉末撒在铜盆灰上,“铜属金,能逼出沉底的香;瓷属土,留得住滞气;纸属火……”

“属火就能烧干净?”顾砚之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低头时发梢扫过她的耳尖,“你这小实验倒像模像样。!q_i_x′i^a.o-s!h~u\o`..c,o¢m+”

苏若苕手一抖,粉末撒多了。

她慌忙用帕子掩住,帕角却沾了灰:“当年给香客调解纠纷,总有人说自己带的香不灵。主持就教我用三器试香,说……”她划着火折子的手停了停,“说人心藏得再深,烧起来总留痕迹。”

火苗舔上铜盆里的灰,青烟腾起时泛着青棱棱的光。

苏若苕凑过去嗅了嗅,皱着鼻子退开:“檀粉,老夫人房里常用的。”

瓷碗里的灰烧得慢,香气像黏在喉咙里,她咳了两声:“龙涎香,继母房里送的寿礼。”

最后是纸扇上的灰。

苏若苕把纸扇搁在窗台上,火折子刚碰上去,那灰就“轰”地窜起一小团火苗,烧得干干净净,只留指甲盖大的白灰。

她眼睛亮得像被点着了,抓住顾砚之的袖子:“砚之你闻!这味儿……”

顾砚之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

他闻到的是极淡的苦,像晒干的陈皮里混了丝甜,和记忆里幼时病榻上的味道重叠起来——那时候总觉得床头有团暖融融的雾,原是有人用命给他熬的解药。

“这才是软骨香本体。”苏若苕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手指抚过纸扇上的焦痕,“母亲说她中了软骨香的毒,可这香明明……”

“是解药。¢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顾砚之替她说完,喉结动了动,“当年我总咳血,大夫说胎毒入肺。母亲急得要去求天师,是你母亲……”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烫得惊人,“若苕,我要回侯府查香料账册。”

苏若苕却先拽住他:“等等。”她从妆匣里摸出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是今早顾砚之来送蜜饯时落在她这儿的,“你就说我头痛得厉害,要你去取侯府的安神香。”

顾砚之挑眉:“你又要做什么?”

“做个比对。”苏若苕眨眨眼,把香囊塞回他手里时,指腹快速蹭了蹭他的掌心——那是他们小时候在庵堂传纸条的暗号,“我昨夜把母亲留下的香灰和匀了,若侯府的香……”

“胡闹。”顾砚之嘴上这么说,转身时却把香囊揣进了最里层的衣襟。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游廊尽头,苏若苕立刻拽着小翠钻进里间。

妆台下的暗格里还藏着半块母亲的旧香饼,她掰下指甲盖大的一块儿,塞进自己常用的熏香炉:“等顾世子把侯府的香送来,你趁他不注意……”

“换香?”小翠眼睛瞪得溜圆,“姑娘你这是要……”

“要看看这两种香,烧出来的灰是不是同根生。”苏若苕用银簪挑起香灰,在月光下看得分明,“母亲说过,药能骗人,灰不会。”

是夜,苏若苕躺在床上装睡。

帐外的熏香炉飘着若有若无的甜香,她数到第三十七声更鼓时,猛地翻身坐起。

月光透过窗纸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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