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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瓮中再斗·断根清源

地牢的潮气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时,苏若苕的指尖正摩挲着残玉上的血渍。·w-e.n·x~u\e!t¨x?t-.*c`o\m.陈三爷被铁链锁在石椅上,刀疤在火把光里泛着青黑,活像条盘在脸上的毒蛇。

"苏小姐好手段。"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可你以为抓住我,就能掀翻整个陈氏旧部?"

苏若苕没说话,只是将母亲的旧绢帕铺在石案上。帕角的血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与陈三爷后颈的蛇形刺青诡异地重合。

"十五年前的腊月廿三。"她的声音像浸了冰碴的丝线,"你带着软骨香混进苏府,对吗?"

陈三爷的瞳孔骤缩。苏若苕从袖中抖出本账册,正是他昨夜招供的陈氏旧部往来记录:"你每月十五送的'补药',总共有三十七次。"她翻开某页,"三年前老夫人寿宴,你送的鹤顶红,被我换成了冰糖雪梨。"

陈三爷突然剧烈咳嗽,血沫喷在账册上:"你......你怎么......"

"因为我早就在等这一天。"苏若苕抽出柄银刀,刀身映出她染着丹砂的指甲,"你主子想要的,不过是我娘的医药笔记。?a.b\c_w+x·w+..c¢o_m*可他们不知道,笔记里夹着前朝禁方的解法。"

地牢外突然传来骚动。顾砚之掀帘进来时,玄色劲装溅着泥点,腰间玉牌却擦得锃亮:"阿七在城南破庙发现了陈氏宗祠,暗格里藏着三十七具骸骨。"他将匕首插入石案,"都是当年陈将军的旧部。"

苏若苕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望着匕首柄上的并蒂莲纹,突然想起主母临终前的话:"去找......城南破庙......"

"砚之,我们该收网了。"她将残玉与顾砚之的玉佩拼成完整的并蒂莲,莲花蕊里的夜明珠突然发出幽蓝光芒,"这是陈将军的兵符,能调动西域十万铁骑。"

顾砚之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握住她的手:"明日就是我们的婚期。"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药香,"等这场戏唱完,我带你去西域找父亲。"

苏若苕轻笑,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薄茧:"好,但在此之前......"她突然贴近他耳畔,"我们得给陈三爷的主子送份大礼。"

三日后的苏府张灯结彩,喜字在晨光里泛着金辉。苏若苕坐在妆台前,任由春桃往她发间插金凤钗,眼角余光却盯着窗外——东院石榴树后,二房的小丫鬟正鬼鬼祟祟张望。~萝??拉?小£(说?}; &首¨×±发![<

"姑娘,该上花轿了。"春桃的声音带着哭腔。苏若苕对着铜镜理了理喜服,忽然发现衣领内侧绣着极小的莲花纹——正是母亲当年的针法。

迎亲队伍行至西首门时,变故突生。八抬花轿突然被乱箭射得千疮百孔,顾砚之的战马长嘶人立,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保护少夫人!"

苏若苕趁机滚下花轿,躲进巷口的酒肆。她摸出袖中的百花散,却听见头顶传来利刃破空声——陈三爷的软剑擦着鼻尖划过,刀疤在阳光下泛着青黑。

"苏小姐,你以为穿了喜服就能躲过去?"他怪笑着甩出袖中银链,链坠正是主母临终前的半块残玉,"陈将军的骨血需要新鲜祭品......"

话音未落,酒肆梁柱突然倒塌。苏若苕被顾砚之扑倒在地,耳边是暗卫与刺客的厮杀声。她抬头望去,正看见老赵婆举着药杵砸向陈三爷,白发在血光中飞舞:"老身的师父,当年就是被你们陈氏旧部害死的!"

陈三爷的软剑"当啷"坠地。他望着老赵婆手中的前朝禁方,突然癫狂大笑:"就算你们抓了我,西域的十万铁骑......"

"十万铁骑早被我父亲调去戍边了。"苏若苕从怀中掏出陈将军的兵符,"砚之哥哥,动手吧。"

顾砚之的匕首瞬间刺入陈三爷咽喉。鲜血溅在喜服上时,苏若苕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定北侯府的铁骑踏碎晨雾,将残余刺客围得水泄不通。

"苕儿!"顾砚之扯下披风裹住她,却发现她心口的胎记在晨光中泛着淡金,"这是......"

"是陈将军的血脉印记。"苏若苕将兵符塞进他掌心,"母亲的医药笔记里说,我父亲当年假死,带着十万铁骑镇守西域。"

顾砚之的瞳孔骤缩。他望着苏若苕被晨露打湿的鬓发,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喜服上的并蒂莲纹在血光中诡异地绽放。

洞房花烛夜,苏若苕站在栖云阁窗前,望着天际的启明星。她摸出母亲的旧绢帕,帕角的血迹不知何时变成了并蒂莲的形状:"母亲,女儿替您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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