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地砖还留着棒梗鞋底踩过的水渍,浅浅的痕迹蜿蜒向院子深处,那是个孩子走过的路线,可在徐峰看来,却仿佛是一条老狐狸留下的踪迹。.d.n\s+g/o^m~.~n*e?t~
果然,不到一刻钟,贾张氏就又开始了。先是“哐啷”一声,把院子里她家门口的破脸盆踢翻在地,随之而来的是她那招牌式的尖嗓门。
“你们听听,听听啊!这徐峰,那是人么?我一个老太太,年纪一大把了,就想换个扫把,结果他给我个脱皮掉齿的破玩意儿,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徐峰嗤笑一声,把香烟叼在嘴边,点燃,深吸一口。他没打算回应,也不准备再掺和这老太婆的演戏。可他越是不说话,贾张氏反倒越来劲,嘴里那火药味儿越烧越旺。
“我说他黑心,他还真黑!我就不信这四合院就没人主持个公道了!啊?一个扫把多少钱?我都用了,断了还赖我?你们说说,这道理搁谁那说得过去!”
“你这老太婆要是真这么讲理,当初就不会把人家何雨柱那袋白面都给淋湿了。”隔壁李婶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带着点火上浇油的意味。.k·a¨n¢s·h¨u_j*u+n/.*n+e?t\
“哟?你也来说我?我倒是没说你家门口那茅草堆着不清爽!”
“贾张氏,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李婶一下急了,干脆拍着自家门框回怼,“你还真当自己是这院里老祖宗了?谁家不知你贪小便宜贼精贼精的,扫把断了还敢上门退货?你咋不说你连徐峰家的盐面都骂咸呢!”
“那他就是放多了盐嘛!想咸死我好倒不用给我饭吃!”
“那你别吃啊!你能耐你去菜市口买去,看人家卖你不卖!”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火药味十足,整个四合院瞬间陷入一片鸡飞狗跳之中。
屋里,秦淮如皱着眉头,看向徐峰:“你真的就不管了?”
徐峰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道白雾:“她爱闹就让她闹,闹得越大越好,我巴不得院里人都清楚她是个什么货色。以后她要是再想借我东西,还得掂量掂量她那张嘴值不值。”
“可她要是真来砸你门怎么办?”
“我早就准备好了。”徐峰微微一笑,从门后拿出一根结实的枕木棍,“她要敢来,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k?a*n^s`h-u_y.e~.¢c*o?m_”
秦淮如听了,倒吸一口凉气,但她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徐峰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这个男人,真的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对什么事都忍气吞声的邻家小伙,而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又安静了下来,一种诡异的宁静。徐峰心头警觉,伸手熄了烟,侧耳倾听。
“峰儿,开门,奶奶有话要跟你说。”
贾张氏那压得极低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声音里没有了尖锐,反倒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柔和。
徐峰挑了挑眉,心说好一个转变,之前还像炸毛的老母鸡,现在就跟母夜叉洗了澡似的,柔声细语。他没开门,反倒背手站定,淡淡回应道:“有话在门口说,不开门。”
“哎呦,我这老太太也不图你啥,扫把我不要了,咱也别生气,左邻右舍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手里拿着点自己做的炸糕,是我特地蒸的……”
“您留着自己吃吧,别再用我家的锅底盐蒸出来送我。”徐峰声音冷得几乎没有温度,“还有,我这门口,是不是您家堂屋,您想来就来?”
贾张氏吃了瘪,沉默了一瞬,随即换了语调,语气中带上几分威胁:“你这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横着走!”
徐峰眸子一冷:“我横不横跟你无关,你要是真再来闹,别怪我报居委。你信不信我让你下个月的口粮指标都泡汤?”
屋里屋外瞬间沉寂,贾张氏似是没想到徐峰会说得这般狠,愣了半晌没出声。
“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徐峰声音低沉,眼神锋锐如刀,“以后别在我门口撒泼,你想打什么主意,我比你清楚。”
他回头一看,秦淮如已经站在桌前,把一碗热水递了过来,眼中有些担忧:“她走了?”
徐峰点头,却没笑,只道:“暂时的,她那性子,哪能服输?等着吧,还有后招呢。”
窗外的风又起了,吹得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又像在预告着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席卷这座宁静表面的四合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