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茶壶,大概能装一大瓶可乐的容量,壶嘴镶嵌象牙防滴漏,手柄有防烫缠丝;
一个带盖的镀银糖碗,内配银夹勺,盖顶镌刻着一面徽章,主体是猩红色盾面,中央镶嵌三组银色蛇形图案,蛇身盘绕成“s”形,蛇首昂立。下立有戴盔甲的狮子,右爪握权杖,左爪扶盾牌。左右各一匹独角兽,鬃毛镀金,颈系一条绶带上写“cavendo tutus”。整个徽章用微雕工艺完整地呈现,其中蛇形纹路用氧化黑珐琅填充以增强对比度。很显然是个大家族的家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一个骨瓷奶罐,罐体手绘勿忘我花纹,金边镶嵌,容量大概是一小瓶可乐;
一只银质废水碗,外壁同样蚀刻着绶带上的“cavendo tutus”字样;
1套鎏金茶漏及支架,滤网为可替换丝绸材质,支架底部压印“chatsworth 1890”字样;
6把浮雕茶匙,柄端镶嵌蓝宝石,长度约一掌,看着大概不到一两重的样子;
1张胡桃木茶盘,包银包角,中央镶嵌前面看到过的同样的徽章,只不过是珐琅质,且面积略大,更显精美,尺寸约一尺宽,一尺半长。
二人正被这套精美的茶具深深吸引之际,但听老人对着那个女子说“夫人您今天又来了,这次准备给什么价格?”
“50英镑如何?这已经是现在大家一年的收入了”。
“夫人说笑了,50英镑确实是现在工人一年的收入,但您要知道,单单是这套茶具用的金料和银料,成本就要70多磅了,更不要说这是……算了,既然您看不出这个家徽的来历,也不用跟您解释。您只需要知道半个世纪前,维多利亚女王来庄园做客时就用的这套茶具”。
旁边聚集过来的闲人和周边的摊主半是嘲讽半是起哄地笑了起来。有些人显然认识他,劝解到:“巴特尔先生,那些过去的风光不用提了,之前就劝过你把东西送到菲利普斯那里,他们善于变现贵族老爷们的物件。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倔,放着大拍卖行不去,非跑菜市场来卖古董。老亨利要是知道这个样子,肯定会骂人的”。
王月生想了想,跟阿宽耳语了一句。阿宽很轻车熟路地一把拉住一个一直在旁边抓耳挠腮的带小帽的家伙,掏出一个一先令的银币说,“我家主人内急,给我们找一个干净的厕所,这个赏你的”。
这个带小帽的家伙本来被阿宽抓住有些气恼,听到有一先令的赏钱,立即笑逐颜开,颠颠地带着俩人在摊位间绕来绕去,最后到了一间临街铺面的二楼,原来是他兄弟家。居然让他兄弟家人从二楼下来腾出整个房间,虽然房间也不大,让阿宽在门口守着,只留王月生在房间里。
王月生确认了没有杂人,阿宽守得严实,便随便找了两把椅子一拼,勉强算个小床,半躺了上去,旋即进入梦乡。
转眼间,肉身还依然在1895年伦敦的一个犹太小贩家的椅子上熟睡,神思已回到后世姑苏郊外自己买的一套民居中熟睡的男子身上,旋即醒来。
后世的王月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飞快地输入查阅着。半晌,翻墙打开了一个国外的即时通app,点了个头像,打了声招呼。很快,头像亮了,一个视频通话请求跳了出来。
视频接通后,对面是一个老白人,热情地招呼道,“神出鬼没的家伙,直接说,有什么好东西要我看”。
“艾瑞克,你总是那么性急。东西没在手边,也没有照片。我跟你描述一下,不用担心真伪,我只想知道来历和价值”。
这位艾瑞克是国际上非常有名的一位比利时古董鉴定家,王月生通过他的脸书咨询过几个问题。对方见问题确实都是言之有物,知道遇见了手里有真货的藏家,倒也非常热情。王月生十分受用,就寄了一本前世的初版小说给他,里面还夹了几张品相比较好的前世流通纸币。虽然经过系统空间做旧了一下,但收到后仍然让老头大为惊诧和感动,认为王月生出手大方,人品可靠,于是越发上心。
艾瑞克听完王月生的介绍,沉思了一会,说“你知道我最擅长的是17-19世纪佛兰德斯橡木家具,当然对于近代欧洲的王室和贵族家藏也有些研究。你提到的那个cavendo tutus很明显是英国的德文郡公爵卡文迪什家族(cavendish family)的拉丁文箴言“谨慎即安全”。猩红盾牌上的三组银色蛇象征智慧与永恒,蛇身盘曲蛇头挺立,是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