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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盐茶漫画与失传油画

我们在酒店汇合时就意识到了,我们的身份交集都是跟梵高先生相关。但是,这与我们目前看到的什么新印象派画家有什么关系吗?”

王月生也无心跟他们卖关子,指了指墙根的那排包装盒说,“请你们鉴定的东西都在那里。门口放的这个什么油画家吴其仁先生其实是无此人的意思。没办法,酒店方面说所有这种聚会都要在主管部门备案的,门口的牌子是酒店方面送的服务,本来我不想放的。还有,提欧不用再研究那幅画了,所有架子上的都是我随便买来装样子的。我本来也是想把画挂在墙上,但酒店不让”。

艾瑞克道“eason,其实你完全可以租个画廊的”。见王月生盯着他不说话,猛然反应过来,自嘲道,“是我糊涂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画廊的主人或者专家肯定会觉察不对,甚至他们可能有人会认出我们来”。

其他几人在王月生指明方向后,已经无师自通地冲到墙角就要对那些包装盒下手,王月生急忙喊“从左面往右数第五个开始,连续20个,才是请你们看的。其他的无所谓。对了,大家可以把这些架子上的画挪走,放到上面看”。

后面的事已经跟王月生无关了。甚至当他自以为得计地把提前准备的白手套递给几位专家时,被专家们集体回赠了鄙夷的白眼。然后就见这些人从自己贴身裁剪的衣服各处像变魔术般地不知道怎么就拿出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然后几人搬一个盒子,旁边还有人看着不时下达指令。那种小心翼翼的神态和虽然王月生看不懂但感觉特厉害的专业手法,让王月生暗自后怕,心说亏得没让他们看见自己之前是怎么把梵高的画作就那么直男般地装进包装盒的,否则铁定要挨打。

随后,王月生发现自己不但插不上手了,甚至连他们的话基本都听不懂了。

“这个才应该是那幅《elimar》呀,我就说美国lmi那帮家伙搞错了,他们还要跟我打官司。真应该现在就让他们看看这个,好想看到他们吃瘪的表情啊”,这是提欧?梅登德普说的。

“天啊,这不会是那幅失传的《织布工左侧和纺车》(weaver with spinning wheel, left side)吧?”艾瑞克。

“你那里也看到失传的了?拿过来跟这幅比一下,我怀疑这个是失传的那幅《络纱机》(warping frame)。两幅一个是1884年的,一个是1885年的。画家的技法这段时间比较稳定,作品主题也相似,仔细对照一下,应该能有效判断” 路易斯?范?蒂尔堡。

“你俩的东西都放到这来吧,因为我可能找到了《纺织工的小屋》(weaver’s cottage),天啊,梵高到底有多爱纺织啊”,可妮莉娅?洪堡。

“那好吧,我离你们远点,因为我这个可能是《麻风病人复生》(resurrection of the leper)”,博戈米拉?韦尔什-奥夫恰罗夫。

王月生在一旁呆得有些无聊,拉了张之前跟油画架一起送来的凳子坐下看着房间中的几人。慢慢似乎看出些门道,这几位似乎是很有默契地每人挑了几张画仔细看,不时地拉人过来或者被人拉过去一起小声商量,而不是每个人都将所有的画逐一细细品鉴。过了几个小时,大家不约而同地都停了下来。王月生见状,出门看,酒店方面早有人在外面摆好了饮料台,上面有咖啡、红茶等热饮,也有各种听装饮料,和几扎鲜榨果汁。毕竟王月生这边虽然来得人少,但他预定的服务可是蛮贵的。

其他几人都出到外面的廊道内喝茶聊天了,艾瑞克端了一杯咖啡回到房间,把王月生拉到落地大窗前,一边看着窗外下面的沿江绿地步道,一边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下面就是谈谈价钱了”。王月生闻言倒是一惊,问“你们不需要去调些设备、采个样、测测碳14、化验一下什么的?”。艾瑞克听了哈哈大笑道“看来你真是不懂,这一二百年的历史碳14能测出什么,而且”……

“而且,不说别人的作品,只就梵高的画作,如果我们四个,哦,不,还有艾瑞克,都说是对的,而机器检测是不对的,你猜大家是会质疑我们,还是机器厂家主动要求把机器拉回去检修?”恰好进来拿手包的可妮莉娅接上道。

“你知道这几位几乎一辈子都跟梵高的作品打交道,只凭一种直觉就能判断气韵对不对。我曾经读过一个故事,说是你们的末代皇帝有次跟一位收藏家说他的一件藏品不对,收藏家问理由是什么,皇帝说没理由,就是跟我家里那些东西感觉不一样”,艾瑞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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