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是年轻,经历的事少,但人不笨,听到这里,立马反应过来,眼神都变了:
“没细算过,嫂子,你的意思是说?我去拿账本来!”
江宁搬了花名册和账本来,两人合作,一个盘人头,一个算粮食,粗粗算来,府里粮食足足够吃三个月。′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一般人家里,顶多存十天半个月粮食就差不多了,江家居然存了三个月粮食!这还是算上了意外留在府中的工匠的情况下。
一开始林月鸣还不信,又算了一遍,终于确信,没算错,就是能吃三个月。
而且看粮食的进出,去年都没这么多,今年也不是一次买这么多的,都是这两个月,分批次,每次都多买点,累积到这么多粮食囤在府里。
林月鸣用敬佩的眼神看向江宁:
“三妹妹,你这可真是未卜先知,神了!”
江宁摆摆手:
“不是我,是大哥让买的,说趁着现在粮食价格便宜,让多买点。”
开春后,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粮价正贵,哪里来的便宜,江升这就是睁眼说瞎话。
但这也意味着,江升提前预见到了会有封府的事情发生,只是没跟她们说。
没跟她们说也很正常,又是频繁巡防,又是不动声色地囤粮,又是禁军封街。`@$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能指挥得动禁军的只有皇上,事以密成言以泄败,江升若把皇上盘算要做的事拿着到处说,那他这个禁军统领就当到头了。
盘完粮食,林月鸣觉得心里有底了很多,只要东西够吃,其他都是小事。
于是对江宁建议道:
“三妹妹,下人那里,还是尽快点下人数,看看可有多了少了的。各屋各处,立下规矩,这种时候,就不要窜岗乱跑了。侍卫那边加强巡逻,免得有人趁乱作怪。只要府中规矩不乱,粮食又够吃,便是封府,问题都不大,顶多是新鲜肉菜断了,忍忍就过去了。”
说到这个,江宁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
“嫂子,其实,其实,新鲜菜也不缺的,张妈妈在厨房后面开了两大块菜地,还养了好多老母鸡,都会下蛋了。”
这就更是让林月鸣称奇了:
“张妈妈她老人家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这也能未雨绸缪?”
江宁颇有些无奈道:
“也不是,张妈妈觉得府里地这么多,又都是好地,只种花不种地太可惜了,一首想在府里开菜地,就是以前刘妈妈不让,说又不是乡下土财主,堂堂侯爵之家种什么菜平白拉低侯府的档次,两个人为这个都干了一架。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原来张妈妈和刘妈妈有旧怨,难怪她刚嫁进来那会儿,张妈妈都不认识她,就肯为了采桃花的事儿和刘妈妈对着干。
林月鸣很好奇:
“那后来又怎么想法子种上了呢?”
江宁更不好意思了:
“刘妈妈走后,开春种花木的事儿也没人管着就乱了一阵,张妈妈就顺势带着人开了两大块地种小青菜和大白菜什么的,我发现的时候,小青菜都长得很精神了,想着拔了可惜,就随她去了……”
江宁越说越小声,因连她自己都觉得在堂堂侯府里种菜,确实有点上不了台面,京城里,就没听说有谁在自家园子里种菜的,不知道嫂子知道了会不会说她。
但己经种出来的菜又给拔了,这种浪费粮食的事儿她也做不出来。
林月鸣听完,感慨道:
“那这可真是太好了!都有什么菜?明天我也去看看,张妈妈可真是福星啊!”
听这意思,这菜能种?
江宁眼睛发亮:
“对吧,对吧,我也觉得种点菜挺好的。我还担心了好久,就担心京城的府里都不能种菜,怕让人知道了,笑话我们家。”
林月鸣对她眨眨眼睛:
“咱又不把外人领到菜园子里去,只要我们不说,那就是没有。”
江宁深刻领会了精神,猛点头:
“哦哦哦哦哦!原来如此!”
这边两人在算着粮食的账,那边崔嬷嬷来请人了:
“夫人,三姑娘,太太请你们去前院,有要事商量。”
武安侯府前院正厅,灯火通明。
林月鸣和江宁到的时候,江夫人和江远己经坐着在等了,皆穿着骑装,旁边搁着兵器。
从这个时间看,江夫人收到禁军封街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