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升的话如此诛心,陆辰依旧没有被挑衅到,甚至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转身就走。,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这次明明比上次发挥得要好,连堂堂状元郎都被自己怼得说不出话了,但江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特别是陆辰最后的那个笑,江升越想越觉得怪怪的。
要相信自己的首觉。
首觉在告诉他,自己好像没有占上风,倒是被这个陆翰林给阴了。
可恶!
这些文官,惯会使诈,心脏的很,他总不至于把林月鸣弄到旁边偷听吧?
江升当机立断,追了上去,追到密室,正好碰到林月鸣和陆辰离开。
林月鸣提着油灯在前,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陆辰在后面跟着,不知道是不是被骂了,默默地不敢说话。
江升见真是林月鸣,脑瓜子嗡嗡的。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天塌了!天塌了!天塌了!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被抓了!被抓了!被抓了!
怎么会竟然真的被她听到了!
怎么会居然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江升只觉头都要炸开了,心都跳不动了,匆忙上前,将陆辰推到一边,两只手紧紧地拉住林月鸣的袖子,嗷嗷嚎道:
“不要走,不要走,你答应了我不跑的,写了字据按了手印的。′5_4¢看/书¨ ,免.费+阅·读*”
林月鸣刚刚就听到身后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了,所以被他拉住也没有诧异。
她回过头,看向江升。
密道里狭窄昏暗,这么些日子不见,江升也没有好好打理自己,胡茬子都冒出来了,形容有些潦草,加上他那满脸天崩地裂的神色,就显得有些惨。
江升双手拽得死死,就担心林月鸣气得抽手就走,拂袖而去。
结果林月鸣任他拉着袖子,问他:
“你的正事我也不方便听,我只问你,你没有真的被皇上下诏狱,也没有真的要秋后问斩,更没有性命之忧,是不是?”
哎?
她好像没有真的很生气?
做出这么大的错事,江升原以为自己会被她打一顿,打两个巴掌都是轻的,结果她居然一句话没骂他,居然还在关心他?
江升受宠若惊又战战兢兢地回道:
“是,我就奉命替皇上办件差事,我没事的,月鸣。”
林月鸣平静地说道:
“好,我晓得了。·9*5·t`x?t...c\o!m*想必你今晚还有正事要办,你放开我,我先回去了。”
她越是平静,江升心里越是没底,不仅不放,抓得更紧了,笃定说道:
“就不放,放了你肯定就跑了,你跑了我去哪里找你。你打我两下出气好不好?气不顺就再多打两下,你不要跑。”
林月鸣看他这样子,叹口气,说道:
“好,我不跑,你想必有话要跟我解释,你解释吧,我听着。”
江升一言不发,垂着个头,满脸做错事的局促。
他解释不出来,事儿就是他干的,话又是他亲口承认的,无从抵赖。
林月鸣又道:
“你不知道怎么解释,那我问你答,你刚刚说的,都是气话,是话赶着话说成那样的,什么威逼利诱,什么强取豪夺,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她台阶都递在那里了,江升却不下,他说的都是真的,敢做敢当,他没法编个谎话骗她。
林月鸣见江升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只拽着她的袖子不放,于是道:
“那看来都是真的,他今日虽做的不磊落,但并未蓄意陷害,也并未冤枉你。那么,侯爷,你知错了没有?”
为什么要叫自己侯爷?
连夫君都不叫了?
江升都快吓死了,但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娶她。
可恨下手太晚,早知道娶她能这么快乐,就该再早些下手的。
江升梗着脖子,用最怂的语气说着最硬气的话:
“如果是娶你这件事情,我没错,要说有错,就是下手太晚了。”
林月鸣刚刚一首很平静地在和江升说话,听到这里,终于动了气,甩开江升的手:
“好,好,好,你没错,错的是我,不该和你的救命恩人长这么像,平白惹了这场是非,差点死在庄子里,都是我的错是么?”
此话一出,江升和陆辰同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