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又道:
“如果你等不住了,想跑,我也不拦着你。”
江升接话接得飞快:
“不跑。”
说完江升想到什么,一下从被子里窜出来:
“我可不像有些人,我这个人,说不跑就不跑,说一首就一首,我说话算话,说到做到。我得给你写字据,再按个手印。”
林月鸣想叫住他:
“不用。”
根本叫不住,江升己经蹦跶出去了,扯着嗓子叫白芷:
“白芷,纸笔有吗?”
白芷压低声音:
“有的,有的,侯爷,您小点声,田嬷嬷就住旁边耳房!”
机会稍纵即逝,生怕林月鸣反悔,江升紧赶着写了字据按了手印拿进来给林月鸣看。
连写了三大张全塞林月鸣怀里:
一张写着:等你。
一张写着:一首。
一张写着:不跑。
抱着这一堆字据,林月鸣沉默了,似乎在做某个决定,却又拿不定主意。
江升难得地,居然安静了下来,一句话也没说,半点没有催她,只抱着她,在她嘴角亲了亲,又在她脸颊亲了亲,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好像小动物一般表达着亲近和讨好。
终于,林月鸣下定了决心:
“江云起,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商家祠堂祭祖吧,我外祖父和舅舅还不认识你呢。”
进宗祠祭祖这个举动,这其中所蕴藏含义,本身就非同寻常。
虽然本身就定好了明天要去的,但那是江升定要跟着去的,和林月鸣主动让他去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江升眼睛发亮地看着她,正想说话,田嬷嬷上楼的声音传来:
“白芷,楼上是什么动静?”
居然真被逮到了!
江升慌不择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拉开窗户就跑。
可别摔了!
林月鸣吓得赶紧去窗边看,只见江升翻着跟头,跳上一进院的围墙,骑在围墙上,转过头来,对着她的窗户大叫道:
“我等你!我等你!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