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三层的金属门在磁卡划过的瞬间发出嗡鸣，隋冷的手指在门把手上顿了顿——门内涌出的空气带着陈腐的霉味，像被封在罐子里二十年的旧书。.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阿灰的尾巴尖扫过她耳垂，猫的声音带着警惕：“小老鼠们挤在管道里发抖，它们说……这里有很多‘眼睛’。”

隋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后背，是无声的催促。

门开的刹那，隋冷的瞳孔因突然的强光收缩——整面墙的电子屏同时亮起，最中央的屏幕上，“L-00项目核心数据库”的字样刺得人眼睛发酸。

她脚步发沉地走向控制台，指尖触到键盘时才发现自己在发抖——这是母亲的控制台，键盘缝隙里还卡着半颗碎钻，和她记忆里母亲常戴的那枚胸针一模一样。

“姐姐。”隋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抽气声。

她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婴儿，婴儿后颈有淡紫色纹路——和隋暖现在褪去的痕迹如出一辙。

“这是母亲的实验记录……L-00是她的第一个实验体，而我们……”

“是第9号。”隋冷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冷静。

她调出数据库的瞬间，无数数据流在屏幕上炸开，其中一串代码让她呼吸一滞——那是前晚干扰仪切断脑内嗡鸣时，在意识里闪过的乱码。??看?&t书!屋?D?小￥说¨3网¤￡ *最|?$新(章?节`,更2?!新?*′快e@

“母体不是单一意识。”她快速敲击键盘，将交叉比对的数据投影在墙上，“看这些节点坐标，分布在市立医院地下、隋氏集团顶楼、还有……我们的老宅。”

隋暖凑近投影，指尖轻点其中一个闪烁的红点：“分布式网络？就像用多个服务器同时运行同一个程序？”

“所以他们以为能控制我们。”隋冷冷笑，指节抵着下巴，眼底的光越来越亮，“但分布式网络的弱点就是任何一个节点崩溃，都会导致整体算力下降——他们困在自己织的网里了。”

阿灰突然从她肩头窜到控制台，前爪拍在“市立医院”的坐标上：“这里的气味最臭，像腐烂的狐狸叼着死老鼠跑过。”

隋冷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住。

她想起三天前在医院后巷救的流浪狗，那只狗当时发疯似的扒拉太平间的门，嘴里喊着“冷的手，冷的手抓我腿”——原来不是疯，是感知到了节点的存在。

“我们需要破坏这些节点。”她转身翻出背包里的地图，红色记号笔在三个坐标上重重画圈，“但不能一起去。”

“分头行动？”隋暖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指攥紧了照片边缘，“上次分头走你被抓住，我……”

“上次是被动逃跑。.\?看?*|书o<>屋¨D\小·\说(网@_ ×?已°±&发\?￠布?最1D新?]章±|o节~±?”隋冷按住妹妹颤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这次是主动攻击。”她抽出一张皱巴巴的便签纸，是林姨塞给她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老陈电子回收”——母亲当年的旧部，“我需要去那里找些旧零件，做干扰弹。”

电子回收站的铁门锈得厉害，隋冷推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里面堆着小山似的主板、电线和报废的手机，霉味混着金属灼烧的焦糊味钻进鼻腔。

她蹲在零件堆里翻找，阿灰蹲在她脚边，用爪子拨弄一颗掉漆的二极管：“这里有只瘸腿的麻雀，说老板三天前被穿黑衣服的人带走了。”

“所以才会空无一人。”隋冷扯下一块老式主板，焊点还带着余温——应该是刚被拆下来不久。

她摸出随身的工具包，镊子夹起芯片时，手背被划了道血痕，“正好，没人打扰。”

隋暖蹲在她旁边，递过一把螺丝刀：“需要我做什么？”

“看着这个频率调节器。”隋冷将主板接上便携电源，蓝色电火花在金属间跳跃，“母体的意识波是40赫兹，干扰弹需要在39.5到40.5之间震荡，让他们的节点互相干扰……”她忽然顿住，抬头时看见隋暖眼睛发亮地盯着电路，“怎么？”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隋暖指尖轻轻碰了碰电容，“以前在实验室，母亲也教过我这些。”她的后颈泛起极淡的紫纹，又很快消失，“那时候我总把电阻装反，她就捏着我的手说，小暖要记住，电流是有脾气的。”

隋冷的动作慢下来。

她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只会哭着求男友回头的自己，和此刻蹲在零件堆里、眼睛亮得像星子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