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
刘青萍朝师娘微微一笑:“我不回家。上午去了趟百货商店。师娘,我可以帮忙吗?”“哦,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不是很急的事,你就旁边看看好了。”阿凤师娘和蔼的说。忙了一个月难得休息一天,她到也不想压榨自己的徒弟。“没事,我闲不住,你就让我帮你吧。”刘青萍说着伸手去拿师娘手上的剪刀。阿凤师娘知道这徒弟勤快,好学,也就不推脱了,笑说:“好吧,好吧,那你剪面料,我画一会儿图纸。”下午的时光刘青萍就在裁剪面料和看师娘画服装图纸中度过,她还问师娘借了一本专业服装制图的书。 临近傍晚的时候阿凤师娘说自己要出门去办点事情。本来打算早点关门的,不过最后被刘青萍阻止了,因为她想在店里再待会儿,练练刚从师娘那儿学到的画图纸。师娘出门了,店里只剩她一人。刘青萍伸展腰身,轮到自己动手,精神劲儿比方才还足。她拿起尺子,笔,有模有样的画起图纸来。“今天很冷清嘛!”正画的投入,门口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响起,声线就像带了低音炮似的,嗡嗡嗡。刘青萍赶忙直起身子,朝门口迎去,连手中笔都未来得及放下。是来客人了吗?吧!进来的是一个二十三四岁上下的年轻男子,穿着一件时髦的棕色短皮衣,皮衣的领子上还带了水貂真毛领。头发梳的瓦亮瓦亮的,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刘青萍疏离而不失礼貌地问来客:“您好,请问您是要做衣服呢,还是来取衣服的?”待刘青萍还未问完,对方身后又跟进来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子,穿一身黑色呢子大衣,身型修长匀称。内搭一件圆领毛衫,领口露出洁白挺括的衬衫领子,衬的脸上原本冷白的皮肤越发显得透白,清隽。两人站一起感觉就是一个是吃荤的,特油腻。一个是吃素的,特清俊,淡雅。油腻青年朝后面的男子看了眼,玩味的嘴角一勾,然后回过头对刘青萍说:“我做衣服。”刘青萍心底起了微微的波澜,是激动。此时店里只有她一人,她要努力靠自己把这个客人接待好。刘青萍,加油!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接着她招呼客人到小圆桌旁坐下。然后泡茶。黑色长大衣男子并未说话,只看着刘青萍把他们带到圆桌旁,并给泡了茶水。刘青萍礼貌询问要做衣服的那位客人叫什么名字,想要做什么款式,然后拿出面料小样让客人挑选,把客人的要求记录到本子上。做完以上这些,刘青萍拿来量体的软尺,并让客人站到桌子前面的空旷处,伸展手臂,为客人量体。“您是不是比较喜欢穿短款?”刘青萍认真询问。“哦,是,是。姑娘你是不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油腻男子叫陈明亮,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刘青萍。以前?原来这两人并不是新客人,是店里的老客户。刘青萍心里犯嘀咕,方才略起得兴奋感霎时褪却,所剩无几,本来还想好好表现一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留住新客。不过她还是礼貌耐心地询问这位老客:“您是我们这边的老客户,那我去翻找一下您往日的量体记录吧。您稍等。”收起软尺正要转身走开,陈明亮扯住刘青萍的袖子,“哎哎哎,别,别啊?我长胖了,长胖了,得重新量尺寸。”刘青萍被拉扯的停在原地,她视线落在陈明亮扯她衣袖的手上,陈明亮感受到一阵冷意,自觉唐突了,赶忙收起手,笑着说:“继续,继续帮我量吧。”刘青萍怔了怔,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一股玩味,有些不正经。但是客户至上,客户是上帝。客户是衣食父母。客户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户如初恋。后世的人都是这么标榜的。刘青萍为自己能提早有这种意识而感到自卑。对,是自卑,不是自豪。越早有意识觉悟就会越早的去奉行它,否则你逃不过内心的煎熬。所以玩味的眼神这玩意儿又算的了什么,不痛不痒,伤不到自己。刘青萍脸上泛起淡淡地温和笑意,重新回到陈明亮身后,卷尺从左肩点拉到右肩点,然后俯身记下:肩宽,43cm。“明亮,别闹了。”半晌,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静默良久,坐在小圆桌旁翻看杂志的年轻人开口说话了。话落,他视线移到刘青萍身上,静静平视着她,“你去忙自己的吧,别管这人,他胡闹呢。”刘青萍听完一头雾水,动作停滞在半空。“泽也,周泽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就是来做衣服的。呶,看好了,我就要跟他穿